“唰——”
白猫猛地从阳台栏杆上窜出来，叼着一个u盘跳到燕南歌的肚子上。燕南歌撑开眼皮看了它一眼，接过u盘问道：“都拷过来了？”
白猫抖了抖耳朵，冲他露出个鄙视的眼神。
燕南歌幽幽地叹气：“燕云泽，你又踩脏我一件衬衫。”
白猫转了九十度，又踩了几脚。
燕南歌：“你知不知道这件衬衫的价钱够给你爹买几吨的橙子了。”
白猫：？！
这小家伙懵逼的样子实在可爱，燕南歌心情愉悦地把它毛量惊人的脑袋乱揉了一顿，然后任由它炸毛逃走。
他低低笑起来，把玩了手里的u盘一会儿，放在不远处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燕南歌远远看了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一眼，动作慢吞吞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把手机摸了过来一划。
“……”
对面的人等了两秒才发现电话已经通了，立刻出声道：“燕南歌！你到底在做什么！”
燕南歌懒洋洋应了一声：“是慕容贤侄啊，你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人咬牙，“我们同为三大家族的族长，你不要占我便宜。”
燕南歌随手把电话掐了。
十秒后电话又打了回来，还是刚刚那个人。燕南歌“嗤”地笑了一声，又接了起来。
对面的人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燕家主，那个李炎被逐光剑君的剑意所伤，这事你知道吗？”
燕南歌嗯了一声。
“……你就没什么表示？”对面的人有点不敢置信，“这种凡人，哪里扛得住这种等级的剑意！就算逐光剑君没有专门攻击他，只是剑意外溢了一点点，也足够杀死他了！”
“我知道，所以这有什么问题？”燕南歌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你！你知不知道墨尘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成什么样子了？所有器官血管布满伤口，全身青紫肿胀，陷入深度昏迷……要不是墨尘及时把人带回结界治疗，他半个小时前就咽气了！”
燕南歌凉凉道：“救他做什么，继续给逐光找麻烦吗？”
“不救他你不怕会让逐光剑君染上罪业吗！”
燕南歌嗤笑：“ 三次欺凌压迫致人自杀、十五次摧毁他人人生轨迹、六十二次利用财权肇事逃逸……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那个人身上的业障有多重，这种人别说是自己先挑衅被外溢的剑意波及死，就算真的直接杀也不能算为恶。”
“你难道能确定吗？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罪业的事，我比你清楚得多。”
“无论罪业如何，那好歹是条人命！”
“那留着他继续害人？”
对面的人辩不过他，转了话题：“我不与你分说这个。燕家主，既然你入世陪伴逐光剑君，便请遵守规则。”
燕南歌叹气：“让李炎直接死了多好，我也不用再去想理由说服那些人和晨曦娱乐对上。”
“……你就不能别搞事吗？”
“换你看见你道侣被渣滓欺负试试？哦，对了，”燕南歌遗憾道，“我差点忘了你没有道侣，只有十六个平妻。真可怜。”
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在心里憋着骂他。
“燕家主，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取走了逐光剑，逐光剑君的剑意还是会外泄？”对面的人再开口时已经又恢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