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过招,不影响开车,市区的路况还好,出了市区进了郊县路就颠簸起来,开了一会下起了瓢泼大雨,想想也是,马上驻地的雨季也要到了。
雨大路湿滑,廖蔺开得格外专注,车速慢,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照这个速度,他们按照预定行程赶到郊县投宿招待所已经来不及,“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们先找个老乡家投宿,明天早点出发。”
“好,安全第一。”薛妙点头。
路上住家不多,往前开了一会,薛妙指着自己那一侧,说道“这边有个小村落。”果然,路的左侧有个十几户的村子,当中有家房子最大,看建筑样式应该是白族人家的。
廖蔺把车停在门前,敲响了大门,来应门的是个大爷,见是解放军同志,立即热情地把两人请进屋,家里还有一个大娘,儿子儿媳出工还没回来,听说两人躲雨想借住一晚,二话没说,把在市里工作的小儿子跟二女儿的房间打开,让两人住下。
收拾了一下就到了晚饭点,这时候家家口粮都紧巴巴,这家虽然富裕些,也不好意思找人搭伙吃饭,两人不缺吃的。廖蔺奖励的那袋白面还有剩,薛妙又烙了好多缸贴子,前一晚,跟婆婆、廖蔺一起去曲司令员家拜访时,送了些给司令员。这东西不怕坏,给婆婆带了些,让她在火车上吃,剩下的两人都带了上路。
薛妙送给主人家一些饼感谢留宿,收拾了些咸菜,敲开廖蔺的房门找他吃饭。
廖营长刚冲了个凉,上身穿了件白衬衫,松松垮垮地没掖在裤子里,慵懒地卧在床上,薛妙一进来就见他目光迷离,薄唇艳红如蔻丹,脸上也泛着如胭脂一般的红晕。
酒不醉人人自醉,廖蔺本来就长得好,这样的仪容,如果再弄个假发披着,就是个东方不败。
薛妙心下兴奋,来了,来了,这厮要对她使计来要他的黑历史日记本了,把手里的晚饭放在桌子上,走到横卧的人身前,拍拍他的脸颊,“多少钱一晚”
廖蔺只管拿眼睛瞪着她,也不说话,薛妙掐了他一把,“我对美男计免疫,别对我来这套。”
是吗男人开了口,露出一张“血盆大嘴”。薛妙离得近,一时不查,被吓得原地蹦了一高,妈的,这不是美男计,这是男妖计。
“叫你嚼槟榔,叫你吓唬我,赶紧给我去刷牙。”薛妙对着廖蔺好一顿挥拳。
廖蔺抚抚胸口,笑出一口猩红的牙,“效果怎么样吓到没胆子如果不够,以后不时吓一吓你,是不是该把本子给我了”
薛妙又掐了某人一通,“嚼槟榔对口腔不好,为了个日记值得吗”
廖蔺因为没刻意了解过,还真不知道危害,“出了省城,元江一带的白族、傣族男女老少都爱嚼,青年人还互送槟榔果当定情信物呢你没看见这家人门上还挂了一串干槟榔祈福洗完澡,大爷拿了一大盘请我吃,我就嚼了两个。”
“笨蛋,习俗是习俗,科学是科学。快点刷牙去。”
廖营长因为知识欠缺犯个错误,一天后,薛妙因为经验匮乏也犯了个错后果廖营长承担。
他们车行的地方因为山地较多,当地人家种了好些玉米,本来是很平常,薛妙眼尖忽然在苞米地边的树枝上看到一只虎皮鹦鹉,鲜绿的羽毛差点跟树叶混为一色,眼睛转了转,跟廖蔺商量,“你能不能给我抓只鹦鹉,换一个日记里的糗事,糗事说出来就不是糗事了。”
廖蔺感兴趣回应,“如果我给你抓十只,是不是能换十条”
这人还挺贪心的,“树上就一只鸟,你上哪去给我抓十只再说,我要那么多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