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廖蔺眼睛低垂,敢那么看他媳妇,没揍他,是不想在现在这时候惹事情。
那人讨了个没趣,低声念叨了两句,回同伴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俩小夫妻忙着收拾自己被雨淋了的背篓,虽然小媳妇喜欢鹦鹉,但是那豹子眼神冰冷,看起来怪吓人的,她男人拉她坐在对面,尽量远离猎人。
大殿里泾渭分明,猎人、鹦鹉、猴子、豹子在一侧,薛妙、廖蔺、小夫妻、三个政府的人在另一侧。但大殿不大,说是分坐两侧,但那豹子要是跃起来,一下子就能把人扑倒。
薛妙一直装作很感性兴趣地看那三只动物,其实她注意力都放在那只鹦鹉身上,想到前世巴西的一则新闻,再看那人随身的行李,薛妙用小树枝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廖蔺点头幅度微不可查,薛妙知道他跟自己想的一样。
廖蔺是从猴子身上发现异状的,他去三角区出任务,会路过泰国一些地方,见过专门的训猴人,经过专业训练的猴子,能上树摘椰子,能挖墓,运个东西,人根本就抓不住。
这人身边的三只动物外行人看个热闹,看不出什么,但是懂行的细心观察,会发现及其不一般,鹦鹉报信,豹子是打手,猴子是工兵。
猎人这倒是个好伪装,出没山林没人管,谁知道你真正是干什么的他在边境游走这么多年,国境这边是有些个会训练动物的人,但猴子没见过有人能比得上泰国那边的人会训,这人应该是过境而来的,或者说跟境外有联系。
看那“猎人”坐姿,也是训练过的,不算好对付,何况大殿里现在有这么多人,动起手来,他有枪,还有猎豹,难免会伤及别人,廖蔺决定先观察,等会见机行事。
这会所有人都安置下来,肚子都饿了,那三个政府的人,摸出干粮在火上烤,还是白面大馒头,估计是白天考察时,从修水利的那得来的。小夫妻俩从随身的背篓里拿出娘家妈给带的好吃的,屋里就薛妙跟她两个女的,见她和解放军同志干坐着,也不吃东西,以为他们没带晚饭,小媳妇从腊鸭的身上揪下一只鸭腿,来到薛妙身前,把鸭腿往前一递,“给你吃。”
这人真大方,吃个肉多不容易,鸭腿说送就送,他男人不但不说,还笑呵呵看着,小夫妻感情真好。薛妙露出笑容,“不跟你客气,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你留着自己吃吧。”接着开口邀请,“你们坐在门边半夜会冷,坐我们傍边来吧。”
一拿鸭子出来,那豹子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傣族小媳妇也挺害怕的,解放军同志能壮胆,立即点头,“好。”回身跟她丈夫两人把自己的东西搬到薛妙身旁,挨着佛像坐。
看着被砸的佛像,小媳妇本来还想跟薛妙惋惜几句,但看看仨政府的人在,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不傻,成天督促修水利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看那三人气质,兴许这佛像被砸还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这期间,那个猎人跟三只动物只安静地坐在那,一点声音都没出。屋里众人吃完晚饭,累了一天,身上湿衣服也被火烤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合上了眼。
雨下到半夜,渐渐停了下来,那猎人动作起来,拾起自己随身物品,猎枪背好,猴子自己钻进了筐,鹦鹉站到他肩上,豹子跟在身边,看着样子是见雨一停就要出发去别的地方。
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这时候出去本身就反常,那人当然不想走,但是今天运气太背,一路都是土山,连个避雨的山洞都找不到,来这荒庙避雨还遇见了解放军,而且一看就不是一般实力的解放军。他常年跟动物打交道,不光对动物,对人都感觉敏锐,他觉得他已经被这个解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