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皇祖母关心,身体这几年调养得差不多了,已无大碍。孙儿惶恐,能得到祖母与父皇的垂爱是我莫大的福份,怎敢刻意回避。只是孙儿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多半时间是用来养病,后来又出宫治病,不如其他弟兄,留在宫中受到父皇和先生良好的教导。担心言行有不妥当之处,惹恼了祖母与父皇,因此不敢打扰。”墨悠然毕恭毕敬地答道。
太后听了摇头说,“你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怎会嫌弃和生气。你说你不会说话,我看你这话说得倒是有理有据,得体大方。比你那两个哥哥倒是还要强上三分。你不知道,你那大皇兄就像个好好先生,别人说什么,就只会说好好好。你那二皇兄啊,说话像棒槌一样打在别人身上,常惹得别人不高兴。他们俩性子倒都不如你这般沉稳。”
听了这般赞誉,墨悠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喜色,只是淡淡一笑说,“孙儿哪比得上两位兄长,是皇祖母抬举了孙儿。”
这对祖孙拉了会家常,太后忽然转变了话题。“阿然,因为你身子和娘亲的缘故,我和你父皇都不愿意逼你。不过,这事终是再拖不得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大臣联名上书,将你不娶亲的后果扩大的有多严重。按他们的说法,你若不娶亲,咱大轩朝的国基都不稳了。”
“我去我一个不得宠,没什么前途,还病怏怏的王爷不娶老婆,就会导致大轩朝灭亡了”墨悠然此时真想把那些上折子的大臣揪出来,一个人踢一脚,以解心头之恨。
这些大臣不去关心老百姓的收成,不去关心那些灾民有没有被很好地安置,不去关心修坝建堤之事,尽揪着我娶不娶老婆的事不放。这简直就是我大轩朝的不幸。
墨悠然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不过表面却表现得风轻云淡。“太后,孙儿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现在虽说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也管不好哪一天又发作了。太医也说了,我这病调养得再好,彻底断根也要等到二十五岁,孙儿恳请太后恩准待我三年后再娶亲,以免耽误了人家姑娘。”
“你这傻孩子,也不跟祖母早些说明是这个原因,看那些大臣们把你编排的。”太后听了直皱眉头。
墨悠然面色平静地说,“孙儿总归想着,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与其让他们编排我一些无中生有的事,也比好过他们一天到晚打听我的身体情况要好的多。”
太后点点头,一个健康体魄的人或许不会在意,可对于一个从小身体就不好,日日与药罐子为伴的人来说。对于人们议论他的身体情况总是很敏感的,而墨悠然宁愿人们把他说得那样不堪,也不愿意解释清楚。可见,对于他的健康问题,他是多么敏感。自己从来不提,那就更不能容忍别人提了。
“不过,祖母可不赞成你的说法。你说你这病到二十五岁才断根,可这二十五岁之前又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这怎么就耽误了人家姑娘呢相反,像你这种情况,我倒认为应该尽早娶亲,也可以为你冲冲喜,说不定,这一娶亲,你这病就彻底好了。”
说罢,她对身边的宫女说,“把东西拿过来给六王爷看看”
墨悠然正想着,太后要拿什么给他看时,就见宫女已将一个摆满画卷的托盘端到自己面前。
太后笑眯眯地拿起一张张画卷,一一打开,呈现在墨悠然面前。
“这些是我让人精心挑选的人家,不论是家世,还是人品、样貌都是不错的。你看看,你看中哪个。”
“不知这些小姐,是否愿意嫁给我”墨悠然望着这些画中女子,忽然问道。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