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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
福又惊又怒。

    闹上门不就是为了让伯府承认么不该小心讨好伯府么可这妇人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把人诓进去要了她们的命说得好像伯府是什么龙潭虎穴似的私生女和私生女的娘闹上门,这是让人笑话的事儿,但也只是笑话,可这妇人却污蔑伯府要害她性命更关键的是,那神情和语气竟完全不似作伪。

    “闭嘴”沈全福高声怒喝,瞬间压过四周的声浪。

    周围的议论声小了一些,但仍旧密密麻麻的,蚊蚋一般。妇人被喝声一吓,倒是没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眼珠一转,转眼换上一副凄凄惨惨的表情。

    “我也是没办法了啊,要不是为了青儿,我也不会腆着脸求上门啊”她抹了一把泪,又把沈青叶拽到跟前,“当初我是宣少爷的侍妾,可是少爷的客人看中了我,少爷便把我送给了那客人,我虽不愿,但我一个弱女子,除了顺从又能怎样呢”说完这句话,两只眼睛里又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来。

    她衣袖掩面,虽然哭地凄惨,但却也没弄得一脸鼻涕一脸泪似的狼狈,衬着那瘦弱的身子,倒让一些人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仔细看来,这妇人的长相竟也是不错的,只是面容太过沧桑,装扮也太过寒酸,才让人一眼只看到了落魄。

    而她这话,则更引得众人好奇。

    原本都以为是伯府少爷在外头的风流债,没想到,竟然是原来的姨娘

    那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马上就有人问了出来,“那你怎么又有了宣少爷的孩子”

    妇人觑了沈全福一眼。

    沈全福眉头紧锁,但却没有任何制止妇人的举动。

    他还纳闷着呢。

    沈全福已经做了伯府整整十年的管家,说短不短,但说长却也不长,起码,以眼前这孩子的年龄看,这桩事儿是发生在他当上伯府管家之前。

    沈全福是伯府家生子,对伯府的事儿几乎件件熟悉,但唯独有几年,却是他不太熟悉的。那就是他当上管家之前的那几年。那几年,他在伯府的铺子里做管事,正干得好好地,不知怎么,原来的老管家被撤,他这个在外面的人却被提拔当了大管家,

    看这孩子的年龄,却恰好是生在他不在伯府的那几年。

    宣少爷的侍妾通房不少,前前后后的加起来,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确实不知道这妇人是不是大少爷的侍妾。可是,既然她敢这么说,应该不至于扯谎吧毕竟这样的谎很容易被戳破。

    原本他也以为这妇人是少爷在外头的风流债,所以他才震怒,想要让妇人先进了门再说,就算丢丑也是在自个儿院子里丢。但是,如果她原本是少爷的侍妾,那这事儿可就不一样了。

    见沈全福没有制止的意思,妇人心下便了然了,她又抹着泪哭诉起来。

    “我当时年轻,才十六岁,哪里知道些什么,少爷把我给了人,我也就只能跟着,那客人要了我就去岭南上任了,我连包袱都没放下,就上了车跟着去岭南。谁知一上车就又晕又吐地厉害,我还当是自己身子不争气,怕客人知晓了嫌我晦气把我扔下,只得竭力隐瞒,直到肚子大起来,我才知道竟然怀了少爷的孩子”

    “那后来呢那客人发现了是什么反应”周围又有人问道。

    “那位客人也是好心,得知真相后不仅没责难我,还说要派人送我回伯府,可那时已经离京城太远了,大夫说我身子受不了长途颠簸,还不如先去岭南,安顿下生了孩子再回京城,于是我只好先随那客人去岭南。”妇人又抹着泪道,“可是我生下叶儿后身子一直不好,就一直拖了下去,正想求那客人给京城去信说这事儿,那客人竟然遭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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