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身吧”太后叹息一声,显得有些疲倦。
众人依言起身,但是气氛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特别是下人们,大气不敢出。
越是这样,太后心里越是不快。
七王爷便笑呵呵地又坐到软塌前的脚踏上,握住太后的手,哄孩子般的哄道“是孙儿说错了话,皇祖母罚孙儿一月不许吃坚果吧今日六哥带了六嫂来看您,大喜的日子,没得让孙儿惹了皇祖母不高兴。”
应如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自是挨在六王爷身边不敢出声。
彧池观察着这七王爷,倒是觉得这七王爷看似病态文弱,又不是皇后嫡出,但比起传闻中深得太后庇护的六王爷,可能更得太后喜爱。至少在太后生气的时候,敢上前安慰的不是六王爷。
果然,七王爷说了这一番话后,太后拍拍他的手,就笑了起来。
“奶奶的心头肉哟你就这点喜好,哀家怎么忍心罚你可见是惦着哀家这里的坚果了”
这一句“奶奶”,足见其中的差别了。
“又让皇祖母看穿了。”七王爷笑了笑,看了六王爷一眼,道“六哥也说错话了,不如皇祖母赏了孙儿坚果,罚六哥剥好了送到宁王府来给孙儿吃。”
七王爷这是故意在帮六王爷缓解尴尬局面了。
六王爷闻言,便上前一步行礼,佯装不满地道“皇祖母可不能偏心七弟,这罚的可只有我一个了。”
“是旭儿肚子里装了坏水”太后更乐了,手指点了点七王爷的脑门,又招手让嬷嬷将进贡的异域坚果给两个孩子装起来。
“给临儿装两份,临儿如今不是一个人了。”
这意思是给王妃也装一份,应如是听明白了,忙上前行礼“谢皇祖母。”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等嬷嬷把三袋坚果送到了他们手里,才又摆摆手道“玩去吧,哀家也乏了。”
三人应是,恭敬地行礼退下。
出了慈仁宫,六王爷掂了掂手里的那袋坚果,随后放到了七王爷手里。
七王爷乐出了声,抱紧坚果,“多谢六哥了。”
应如是见六王爷把坚果给了七王爷,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坚果,有些茫然,愣了一会儿,颤了颤手,默默地也放到了七王爷手里。
七王爷也一愣,随后噗嗤笑了起来,乐不可支,猛地咳了好几下。
六王爷瞥了眼王妃,有些无奈,将应如是的那袋拿回来放回他手里,示意他收着自己吃吧,随后伸手拍了拍七王爷的后背。
“天冷了,你身子不好,出来不知道多穿点”
“带着了。”
说着,便有出了殿门后一直跟在七王爷身后的黑衣护卫,抖开了一条缟色披风,轻轻地披在了七王爷身上,并细细地系好。
七王爷自然地微微仰头,等系好了披风,又把手里的两袋坚果递给他。黑衣护卫接过去,又默默地退到身后跟着。
见他不咳了,六王爷才给应如是介绍。
“这是七弟,宁王萧祁旭,常来六王府,不必见外。”
萧祁旭应着,点头对应如是见礼,笑道“七弟见过六嫂,六哥说的是,六嫂不必与我客气。”
应如是回了礼,怕再出错,没敢多说话,心里却对萧祁旭有了印象。坊间都有传言,侯府也不例外,这宁王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