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应如是反反复复想了许久。他想和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说说话,可是他们又不能同时出现,让他有些苦恼。
不知不觉,应如是就被阳光暖得睡了过去,墨玉过来替他披披风的时候,才猛然醒来。
清醒了一下后,墨玉问道“王妃今日不作画了”
应如是一愣,忽然就微微笑了起来,让墨玉准备笔墨纸砚。
不能面对面说话,可以传信啊
将墨玉垂珠支开后,应如是一个人坐在桌案后,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从打招呼开始,给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写信。
他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就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表示不介意与他共用身体,相信他不是恶意的,随后说了一些王爷的好话,希望他不要做对六王府不利的事,再后面,就是自己的一些小心情,以及对他的好奇和担忧,愿他一切顺利云云。
写写停停想想,写下最后一个字,已经是晚膳时分了,墨玉在门口轻唤,说是王爷在小厅传膳,在等他一起用膳。
应如是顿时有些紧张,应了一声,将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拎起来,吹了吹,待墨水干了,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不放心任何人帮他把信传给另一个人,而里衣是最贴身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那个人会注意到的。
安置好了信,应如是仿佛做成了一件什么大事,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情变得十分美妙,去小厅与王爷一起用膳了。
萧祁临见他进来,没有说话,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便确定这是温柔的王妃,不是另一个。
想来也是,若是另一个,怕是又在想法子逃离六王府了。
王爷不说话,应如是自然也不说,默默地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吃着自己面前的菜,甚至不敢夹边上一点的菜。他觉得王爷一直在看着自己,大气不敢出一个。
“今日与七弟有事相商,还未得空安抚王妃。”萧祁临说着,见王妃拘束,夹了一块肉放到王妃的碗上。
应如是受宠若惊,忙道“多谢王爷挂心,我没什么事。”
萧祁临看着王妃温柔的神情,想想昨夜那个眼神凌厉的王妃,再想到自己被那个王妃不知用什么妖术击晕,面色渐渐的就有些冷。
那究竟是什么妖术,能把人打得穿门而过,还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击晕那日瑞王的马忽然发癫,或许也是那妖术在作祟
王妃对这妖术又知晓几分
萧祁临之前还在怀疑,是不是谁在王妃身上施了什么邪术用来对付他可是他后来细细回想,又觉得即便是那个王妃,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时候蠢了一些,怕是不会有这么蠢的邪术的。
“昨夜有刺客,王妃怕是受了惊吓,可还记得是怎么走到宁王府的”
应如是夹菜的动作一顿,默默地缩回了手,心里扑通扑通跳,不知道该怎么和王爷解释,只是很确定一点,他不能把另一个人供出来,而且即便说了,王爷估计也是不会信的。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是梦游症”应如是双手不自在地抱着碗,小声说着。
萧祁临见他这副样子,淡淡地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应如是本以为算是逃过一劫,却没想到,晚上沐浴之后,刚要上床躺下,墨玉便来说,王爷请他去他的卧房
本想重新把衣服穿上,墨玉又让他不用穿,给他披了件披风,就领着他过去了。
应如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