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这张脸许霓笙就没由来的生气,但她习惯性的把情绪压至心谷,磨平。
“找苏晏晏她今天值日,洗抹布去了。”许霓笙冷淡的抬眸看他,目光就如同在看陌生人一般。
“找你也一样。”被她这样有意识的疏离,周栎末也不恼,面不改色的接住她的视线。
“你什么意思。”许霓笙看向走廊的另一边,斜睨他一眼,面露不悦。
“这个东西你还给她。”周栎末从身后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送到许霓笙面前,眸色清冷。
“这样东西不是她送的。”许霓笙眸光垂落,轻嗤了一声。
“不是”周栎末眸色更深沉一分着,冰冷的声线尖锐的擦过空气。看那眼神,到更像是许霓笙在故意骗他。
他在质疑她。
许霓笙侧头冷哼一声,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甚至连信封都没拆过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以为苏晏晏会再为你做任何一件事。还有,苏晏晏喜欢紫色”许霓笙冷着一张脸夺过周栎末手中的粉色信封,眼神漠然着往他身上一扔“就算你不想看,ok,你把它扔回垃圾桶,随你怎么处置,再退还回来算什么本事就算这是苏晏晏送的,她既然把这份感情交出去了,那么就已与她无关了。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但你这种,我不屑。”
“砰”
粉色的信纸飘落在地面,水盆翻倒后的水肆意流淌,没过地上的信纸,沉沉的盖过去。
同样也淹没某个人的心。
“许霓笙,你怎么会”李楉笛呆呆的站在门口不远处,手中的水盆掉落在地,水散了一身,目光直愣愣的黏在粉色的信纸上,心就如同那张纸被废弃泡烂一般。
许霓笙歪头,声音毫无起伏:“这信你写的。”
听见那道冷静平稳的声音,李楉笛愤然看向她斥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许霓笙,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许霓笙眯眼看了她一瞬,轻抽了口气,随即转身走回了教室。
周栎末面色平静些离开,没有与李楉笛说上一句话。
看见这一幕,李楉笛死死咬紧了嘴唇,双手狰在衣服上,咬牙切齿道:“许霓笙,你给我等着,今日你坏了我的事情,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许霓笙落坐没过多久,身旁的椅子被往后狠狠一拖,半晌,没发出任何动静。
苏晏晏擦完黑板,一脸忧郁的走回到位置旁,看见了自己座位上的人后,无奈的环臂站在他身边看他。
黑色的连帽衣穿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合适。
用什么词来形容,大佬
她盯的太明显,片刻间,一道轻蔑深邃的视线看过来。
“借用你的位置一早自习。”黑亮的瞳孔深处卷起张扬的意味,眉峰挑起。
“好吧。”苏晏晏弯身从书桌里抽出一张纸来把手上的水渍擦掉,两眼空洞无神的走掉。
容与也不说话,把头偏向许霓笙那一边,拄头看她,嘴角点上微弱的弧度。
感受着他直截了当的注视,许霓笙没管,当他不存在一样接着看书。
时间没过去几分钟,容与一脚直接踹在前座的椅子櫈上,按耐不住的低骂了一句。
他等的不耐烦了。
听见他的声音,许霓笙又翻开了手边的笔记写上日期,终于开口问:“看起来你并没有生病。”
“我骗你的,你还当真了”他微微勾唇,声音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