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城的哥哥,俩人同父异母。
他倚着门轻嘲,“宋大总裁还真是好兴致。”
宋明予放下筷子,擦擦嘴,“你要说什么”
宋江城说,“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堂堂宋明予会不会有心虚的时候。”
宋明予的脸色不变,“现在你看到了”
“呵,只能说宋明予不愧是宋明予,冷心冷肺,眼里只有权势,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哪会有对不起别人的感觉。”
宋江城脸色阴沉,显然想起一些不太开心的往事。却没注意到屋里那个人指尖颤了下,薄唇微抿,继而才恢复到以往沉着内敛的模样。
宋江城走了,留下一室安静,宋明予对着满桌佳肴,没了胃口。
“盛晨。”他微微颤声,手捂着胸口,那里如蚁噬般锐痛,这两个字的重量压着他要喘不过气。
宋明予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盛晨,最爱的人,也是盛晨,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还是盛晨。
他知道盛晨恨他,恨他对不起她,恨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她。
终归是命运弄人,他不得不选择手握权势,亲手将盛晨推开。
盛晨的那句话像刻在他心上,时间长了结了疤,现在却又鲜血淋漓。
她说,“宋明予,我只问你一句,你是选择回去当你的宋家大少,还是当我盛晨的男人”
“如果你当你的宋家大少,那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这辈子都是仇人”
他记得自己说,“我们还是当仇人吧。”
仇人,一点都没错,她连见都不想见到的仇人。
此时将宋明予视为仇人的盛晨面对桌子上一沓沓的文件,摸摸肚子,哀嚎一声。
刚刚干嘛走啊干嘛要虐待自己的肚子
她想起以前城西步行街的那家日料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她抄起车钥匙,决定下午翘班好了。
反正盛齐远也没指望她能乖乖待在办公室办公,只是找点事给她干不让她惹事而已。
只是那件日料店已经不在那里了,步行街也搬了,搬到市中心那边。
七年了,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