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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送柴与送棉衣
    谢韵有天早起开门发现院里放了一捆柴,这是谁放的小狗子竟然没叫,难道是自己睡得太熟没听见摸着睡觉压得毛乎乎的脑袋,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迷茫地站在门口发起了呆。

    顾铮走过来就看到一个表情呆呆的小姑娘,原来这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怎么这么呆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有一会了,竟然还没回神。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我叫顾铮,谢谢你那天拿药过来,救了我一命。我现在这样,也没法报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跟我说,像砍柴这种事就交给我了。”

    谢韵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发了这么久的呆,真是没救了。原来是那个叫顾铮的病号,柴原来是他砍的。“不值当的,正好我手里有药,你不用放在心上,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进行剧烈活动,活能少干就少干,我的柴够烧了。对了伤口还是得隔两天清洗一下再涂碘伏。”

    男人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真是个话少的出奇的人。临走看到趴在杂物房门口的小狗子睁着好奇的狗眼偷偷看他,跟谢韵说;“你这狗不行,回头我帮你训练下。”

    “哦,好的”,谢韵机械的点头,才回过味来,小狗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在这人面前叫一声都不敢,难道这人能吃狗怎么地真是给她们家丢人。

    说好后,男人转身出了院子。

    这人真有意思,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的气势是军人无疑。能看出来,是个特别强势的人,应该也是个内心极度骄傲的人,过刚易折,怪不得第一次在路上碰上时,他会有那种眼神。不过这种人要是从大挫折中挺过来,变得更加强大。今天看来他是想明白了,走出来了。

    果然,谢韵对他的固执没有猜错,第二天院里仍静静地放着一大捆柴,谢韵很有些无语。

    想到那男人被送来时,身上还是单衣,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寄。看其他三人身上的衣服还算厚实,只有他连铺盖都没有,按节气现在已经交九了,现在还在一九,等三九四九的时候,北方的户外零下20多度,铁打的人穿那么少也会受不了。

    不是可怜他,谢韵最怕欠人情,她没觉得上次帮他有多大事,反正空间里消炎药多得是,可看他那么冷的天上山给自己砍柴,衣衫单薄的样子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谢韵上回从于哥那买了好些棉花还没用,拿土布做面。以前没怎么自己动手做过衣服,但是她人不笨,给自己做衣服、棉袄时做坏了就拆,拆了改,改了不满意再拆很是练了番手,所以再做一次也不算勉强,花两天时间,做了一套棉衣。又想了一下,找出以前盖的铺盖,谢韵用买的土布跟棉胎,已经给自己重新做了床被褥。原先打了补丁的被面,谢韵拆洗干净合着旧棉胎叠起来放在箱子里。拿出来,又重新絮了些新棉花,重新把被褥缝起来。不是不想给他新的,但是他们那里还是低调些好,还不知道每月过来检查的人看到他的棉袄跟被子会不会发难。

    做好后,在一天早晨顾铮来送柴火时,谢韵叫住他,当看到小姑娘捧着高高一大摞棉衣、棉被都快把眼前的路挡住了,摇摇晃晃走向自己,说要把这些给他时,说不感动是假的。出事以来,以前熟悉的面孔平时有多和善现在就有多狰狞。所以,对面走过来送温暖的姑娘,就显得那么难能可贵,与他来说,她送的可能不是普通温暖而是有一个小太阳那么多的温暖。

    看到男人站在面前,双目沉沉地盯着自己老大一会,也没说要不要。很沉好吗她捧着这些东西也很费劲不是“那个,被褥是我以前用得的你别嫌弃,我都给洗干净了。天气越来越冷,你先拿去应应急,如果家里有衣物寄过来,你再还给我也不迟。”

    过了老大一会,才听男人开口“应该不会有人给我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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