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弄好了后, 顾暖便准备下山了。
因为顾暖的背上已经背了装着野鸡野兔们的背篓, 傅延州便自觉地帮忙扛起了狍子。
顾暖想了想,没有再拒绝傅延州的帮忙。
之前的狍子事件让她明白, 其实光靠她一个人,是有些不方便收取陷阱里面的野物的,她需要一个帮手。
而傅延州, 又是除了她之外,唯一一个敢进深山区的人。
“傅同志,我想请你做我的帮手, 以后每天早上帮我在山上的陷阱里收取野物, 报酬是每次一只野鸡或者野兔,你愿意吗”
傅延州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了, “不过是一点小事,我给你帮忙就是了, 不用给我报酬。”
“那怎么行一天两天地帮忙是小事,时间久了,就不是小事了。”顾暖边往山下走,边对旁边的傅延州道“如果你不接受报酬的话, 那我也不好意思要你帮忙了。”
傅延州的双眉拧了拧, 迟疑了一下后, 才道“那就给我报酬吧。不过每次一只野鸡或者野兔实在太多了, 五天给我一只野鸡或者野兔就行,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只在这山上的时候给你帮忙,下山后,我就不和你走在一起了。”
他是怕别的人发现她和他们家走得近,对她不好吧
其实,这个顾暖真心不在乎。
因为她知道之后的历史走向,知道现在的傅家,是潜龙在渊,只等到将来时机一到,便能一飞冲天。
要知道,傅延州他本人如何优秀姑且不说,他爸爸,可是华国最高学府s大历史系的教授呢
“我觉得,但凡是有功于国家的人,都值得尊敬,不论他们现在是龙是虫,所以傅同志,你不必要为了他人的目光,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绞尽了脑汁后,顾暖才想到了这么一句安慰傅延州的话。
傅延州的眼神倏地一变。
自从家里出事后,什么尊敬,他们一家,连尊严都不再有。
也幸好他们一家被下放的地方是青河村,生产队队长周旭东品性较好,虽然在镇上的人过来折腾他们一家时袖手旁观,但他本人,却从来不带村民们折腾他们一家。
只尽量地忽视他们。
如此,总算是让他们家的日子没有那么地难过。
可是,即便青河村的村民们被周旭东管着,不找他们家的麻烦,他也还是知道,在村民们的眼中,是瞧不起他们一家的。
更遑论什么尊敬了。
傅延州再一次觉得,顾暖自前些日子遭逢生死大关后,变了很多。
以前,她对他们家的态度,其实和青河村的村民们差不多,现在,她却说,他们家的人值得尊敬。
傅延州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们孤男寡女的,走得太近了的话,会惹人说闲话的。”虽然顾暖的话让他听了很高兴,高兴到恨不能就听了她的话算了,可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他和她,是真的不方便走得太近。
顾暖一下子懊恼起来,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儿。
她现在可是身份敏感的寡妇呢,“寡妇门前是非多”的老话,可不是说着好玩儿的。
所以,两人在山上走得近也就算了,横竖不会有人知道,在村里,还是得多注意一些。
“是我没考虑周全,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妈妈”老早就等在自家门前的周奕扬,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