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得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还有那如被水淹没了般的窒息感,让她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了。
欺软怕硬的老东西
顾暖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后,牵着周奕扬出门洗漱去了。
出了房间后,紧绷着一颗心许久的周奕扬,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秀珍这一下摔得虽然不怎么重,却不幸地扭到了腰,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赵秀珍才“哎哟”了一声,扶着自己扭了的腰站了起来。
周老太阴着脸看着顾暖牵着周奕扬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后,忽然间听见赵秀珍的呻吟声,立马转过身来,把不敢对顾暖发的火气发到赵秀珍身上,“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趁着时间还早,赶紧给我去后山割猪草”
去年年景挺好,田里的收成不错,交完公粮分粮食时,每家都多分了些粮食,周家也不例外。
只是,去年分得的粮食虽然多了些,周老太却没打算把那多出来的一部分粮食用来给自家人吃,她的想法是之前分的粮食没那么多还不是过过来了
便在年初多添了一头猪,用来消耗多分得的那部分粮食。
加上原本打算养的一头,周家今年一共养了两头猪。
虽然周老太宝贝家里的两头猪,可她却从来不管喂猪的事情,因为这活儿已经交给了“顾暖”,“顾暖”是个老实性子,做事素来一丝不苟,从不耍滑头,周老太虽然不喜“顾暖”,交给她办的事情,却是放心的。
只是,今天早上顾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割猪草。
周老太很生气,想教训浪费时间去瞎玩却不干活的顾暖,不过,却没打算让顾暖再去割猪草。
因为再过不久就到上工的时间了,现在顾暖最该做的,是抓紧时间去做早饭,让他们等会能够填饱肚子去上工。
于是割猪草一事,周老太便直接点了赵秀珍的名。
反正老大媳妇这一早上都在自己旁边跟前跟后的,悠闲的很,就给她找点事情做做好了。
赵秀珍心里暗暗后悔起来。
这割猪草,还不如之前二弟妹去喂鸡、扫地呢
早知道就不跟着婆婆不对,不跟着婆婆的话,她就不能发现婆婆竟然攒了那么多的钱了
吃点小亏就吃点小亏吧。
赵秀珍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周老太装钱的口袋上溜了一下后,应下活计,乖乖出门了。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周老太隔着口袋外层,摸着兜里装得鼓鼓囊囊的那些钱,有些犯愁了。
她该把这些钱放哪儿呢
昨天晚上之前,周老太最能放得下心的藏钱地方,是她自己的房间。
把钱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她不出门时,自己不是在房间里面,就是房间周围守着,这钱怎么也不会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是
而她出门的话,出门时把房门一锁,家里一般都有小孩子守家,也不会有谁胆子那么大,大白天的,不顾几个小孩子还在,就跑来周家撬她的房门偷钱。
可现在不行了。
什么锁也挡不住丧门星啊
这么一细想,周老太只觉得周家哪哪儿放她的钱都不安全。
帮小家伙洗漱完后,顾暖去杂物房把原主和小家伙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领着小尾巴周奕扬返回周老太的房间。
刚走到房间门口,顾暖就看见了还停在房里里面的周老太。
看着顾暖手中抱着的木箱子,周老太的眼前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