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得了个宝昌的封号,三公主得了个宝华的封号。起来,华通花字,都是一闪而过的繁花似锦。只是邓皇后嫌弃宝昌和宝庆的意思太过相近,而宝庆公主死的不堪且不祥,最后给女儿三公主挑了个宝华。如此一来,二公主只得用了宝昌。
宝昌公主素来面上无害,心中却恨不得踩到所有人。得了这个封号,一时间也有人传出些话来,二公主并不满意。这话连徐婉如都听了,只怕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邓皇后不慈了。
徐婉如对宫里这些个女子,避之不及,哪里愿意去细细琢磨,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了宝昌公主纳吉的这一,她按着原来的安排,就打算去二公主府邸上露一个面,稍坐一会儿,就要回来。
谁知道,刚要出门的时候,却听舅母姚夏来了郡主府,要跟她一起去宝昌公主府上。徐婉如吃了一惊,她舅母要去二公主府上,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如何要来郡主府与她一起出门呢。
见了姚夏,徐婉如才知道,今不止去看二公主的纳吉,还要见傅梦臣。
姚夏特意提前了一个时辰出门,到了郡主府,就催着花青她们,给徐婉如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既不能太艳,又不能太没精神。
徐婉如挑了挑眉头,她素来喜欢奢靡华丽,衣饰层层叠叠不,珠翠更是满头。她受过了前世的凄凉寂寞,这一世从头再来,就不愿意将就一丝的冷淡清冷。姚夏隐约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今日就提前出门,先来郡主府了。
傅梦臣的母亲王氏,是傅广雅的恩师,也就是已故的内阁大学士王叔平的孙女。王家是诗书世家,这样出身的妇人,不大可能看得上家女儿的做派。徐婉如虽然只有一个郡主的封号,可是自在方外之地长大,进京之后惊世骇俗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姚夏心里,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这亲事,朱自恒跟傅修通过气,估计王氏也知道丈夫的意思。只是,下婆媳本就是担姚夏总有些担心,徐婉如容颜太盛,让王氏这样讲究贤良淑德的妇人不喜。
好容易让徐婉如去了几只簪子,左月却又捧出了一套蜻蜓簪子。朱念心留下来的蜻蜓簪子,姚夏自然是认得的,只是这次,却又多了个金镶玉的挑心,看样子,跟这簪子,竟是一套的模样。如果是新凑的,却又有些年份的感觉了。
姚夏多看了几眼,左月倒是笑着解释了,“这挑心是前些日子萧公子送的生辰贺礼,跟郡主这簪子,看着像是一套的。”
徐婉如换了这套蜻蜓的头面,倒是撤了其他的簪子,勉强符合了姚夏的标准。只是听见萧诚的名字,姚夏忍不住看了一眼徐婉如,见她波澜不动,也算是放心了。
当时徐婉如在灵堂上的话,可把朱自恒吓了个够呛,而今萧诚娶妻,事情都已经翻页了。只是今日去相看,却戴了萧诚送到头面,姚夏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只是那个蜻蜓簪子,又是徐婉如母亲的遗物,她也不好些什么了。
姚夏跟徐婉如到了宝昌公主府上,自有人领去,先见过了二公主,才到园子里吃茶。近日连着几秋雨,一阵秋雨一阵凉,难得今日出了太阳,下午这一会儿,正是阳光微醺的时候,府里干脆在园子里摆了桌椅。秋菊秋阳,倒是也有股子暖意。
徐婉如跟姚夏进了园子,就看见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往她们的方向,直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