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汐羊女士,请你冷静,我们是不可能根据你的猜测就抓人的,如果你认为他会伤害你的父母我们就去抓人,那我们国家应该没有走在大街上的合法公民了。”
中年警察冷冷地看着她,视线平静而淡漠,像是台下的观众在冷眼旁观一出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哈哈哈”闻声,她绝望地干笑几声,“啊受够了真是受够了”
“安汐羊女士,请你不要发表奇怪的言论。”中年警察看向崔初原,“你太太一直都这样吗”
“是,一直都这样。”
“我建议对她做精神鉴定。”
“好的,我会的。”
“安汐羊女士。”吩咐完崔初原,中年警察又看向她,“你在报案的时候说,你在遭受家暴后,曾经逃跑过,那么既然逃跑了,为什么又和崔初原先生和好了我可以认为是你选择原谅了崔初原先生的行为吗”
“原谅”她凉凉道,“我从来没有原谅过,我只是被抓回去了,然后被打得体无完肤又跑出来了。”
“可是,我们收到的结论并不是这样。”中年警察摊开一份档案,“这是你之前联系的北川市安琪儿妇女保护公益组织出示的证明,他们的说法可和你的说法完全不同。”
“什么”她闻声,一把抓起桌上的纸张,只见上面写着以下内容
我方于日受到安汐羊女士的求助,说其丈夫长期对其家暴,其因为不堪受辱而选择离家出走,可经我们调解后,她已于日和丈夫和好。
并且,经我方调查,安汐羊女士似乎又暴躁症倾向,时常对其丈夫拳脚相加,丈夫崔初原在压制妻子暴力行为的时候,曾因为酗酒后不擅长把控力道,不小心伤害了安汐羊女士。
安汐羊女士借此原有离家出走,去往西新元区,在网吧多次与人发生冲突,和当地人曾有过互殴行为,下一份资料是与安汐羊女士互殴的当事人所写下的陈述。
“哈哈”
看完报告书,她手指一点一点攒紧,指尖穿破纸张刺进肉里,鲜血顺着白纸一滴一滴滑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安汐羊女士,如果双方都存在过错,我希望你们两个商议一下,而不是单方面指责你丈夫。”中年警察道,“就目前这个状况来说,你丈夫的确下手重了很多,但是毕竟你自己的前科也不容乐观,你说你,怎么能三天两头对自己丈夫动手呢男人打女人犯法,女人打男人就没事了”
“我没有打过他。”她狠狠道。
“别开玩笑了,你是在说公益组织做假证吗你是说城中村里那个被你打了的年轻人造假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中年警察笑笑,“安汐羊女士,人啊,说话要为自己负责的,不要信口开河,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造假我信口开河你们当我是傻子吗”她抬手,一把将资料丢在中年警察身上,“你以为我没听到吗什么陈明宇李明宇王明宇的又是崔初原找来的关系户吧”
说着,她扭头看着崔初原“你可以啊,厉害啊,走哪儿把钱送到哪儿,你为了摧毁我真是下血本啊你真是个心理变态啊”
“老婆你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婆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好不好”崔初原也是个能忍的人,即使心里早就气得恨不得当场撕碎眼前的女人,但脸上仍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伸手去抱她,却被一把推开。
“警察同志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帮不了我了是吧是吧”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