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魏妙沁,从婉和香彤也瘦了。她们想不明白南安侯府里的变化,也只能将这些都憋在心里,自然都跟着瘦了。
魏妙沁垂下眼眸,道“想是苦夏吧。”
说罢,魏妙沁仿佛不经意地道“前几日我进宫一趟,去见了大公主一面。”
孟氏只知如今魏芳蕊不得宠了,却并不知是为什么缘故。听魏妙沁乍然提起,便也认认真真听着。
魏妙沁拧起眉,不快地道“她竟然同我说您和父亲的坏话,更言之凿凿,说父亲在外养有许多外室,又言及您蛇蝎心肠与父亲不睦多年”
孟氏闻言忙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妙妙不气。大公主也是,好端端的,为何来污蔑咱们临安侯府”
魏妙沁抬起脸,盯着孟氏,眼圈微红道“若是父亲真对不起母亲了,母亲一定要告知于我。我会护着母亲的。”
孟氏惊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父亲哪里会对不起我”
魏妙沁便不再提这样的话。
孟氏又与她说了旁的事,这么聊了几句话,然后才离开。
孟氏跨出了院子,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侯爷在外头养了外室”
嬷嬷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夫人,您还不知道吗这么些年,侯爷哪里养得了外室。就算侯爷想养,龙椅上那位也是不许的。”
孟氏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她微微笑道“这几日好好养着妙妙的身体,皇上已经做主将婚期提前了。”
嬷嬷连声道“恭喜夫人。”
孟氏抿唇一笑,但随即又沉下了脸“去请侯爷过来。”
侯爷院子里又发生了什么,外头不得而知。
但魏妙沁脸上的表情却收了个干干净净。
从婉见她这般,反而害怕极了。
姑娘还不如好好哭一场呢。
半晌,魏妙沁才道“母亲为何要瞒着我为何要特意扮作恩爱的模样呢”
从婉答不上来。
魏妙沁初一开始想的是,母亲疼她,不愿叫她伤心。
但现在,魏妙沁觉得自己如同被困在一团迷雾之中。先是骤然撕破柔和慈善嘴脸的魏芳蕊与皇后,再是特意接近的邢正安,还有如今剥开美丽外衣,露出难堪内里的南安侯府
魏妙沁紧紧咬了咬唇。
她会弄明白的。
到入秋的时候,云州传来消息说山匪已平,那支失踪的军队也已寻到了尸首。原来是被当地山匪骗入了一片瘴林,这才死得悄无声息。
同时却也传来了另一个消息泉州的暴民反了。
魏妙沁从小厮口中听到消息的时候,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建康帝已经应下了她要提前婚期的要求,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南安侯府便也张灯结彩了起来。
几个与魏妙沁关系亲近的,如闫家妹妹之流,虽然惊讶婚事的草率仓促,但还是道“邢家公子模样生得不错,性情又和软,邢家又是出了名的大家这桩婚事还是极好的。”
魏妙沁打从知晓邢正安的不轨心思后,便连去瞧瞧邢正卿的念头也没了。
这人性子如何,长得如何,她都不感兴趣了。
魏妙沁好似被抽走了那根情爱的筋,对将来成亲后的生活,没有丝毫的期许。
魏妙沁现下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发觉魏芳蕊就一道口子,这道口子开在了她的心上,于是从此她就变得敏感多疑了起来,再难纯粹地沉溺到旁人对她的宠爱之中。
只是魏妙沁如今竟也懂得掩藏情绪了,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