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嫉妒呢?
魏芳蕊又妒又恨得眼珠子都红了魏彤玉又何尝不是心下在滴血
魏彤玉回头盯着魏惊鸿道:”“皇弟,你幼时不还和魏妙沁过家家,说要结为夫妻么?你如今不如去问问她,可还记得这些话?
丽妃被她吓坏了,忙一把将魏惊鸿搂在怀中,大声斥责魏彤玉:“你糊涂了!你疯了!可你疯,为何还要拉你弟弟下水这些话哪里说得?那新帝还不杀了你弟弟!
魏彤玉躺倒下去,真如疯子一般,又哭又笑道:“魏家怎么是这样一帮子货色?半个有骨气有胆色的也无。”
却是将她自个儿都骂进去了也不管不顾。
殿中很快又重归于了寂静。
半晌后,才响起了极低极压抑的哭声。
魏芳蕊还不如魏彤玉那般破罐破摔,心头倒能过得去。魏芳蕊心下如有千万蚂蚁啃噬一般,辗转反侧,难受时,连气都喘不上来。
她脑中已然想到了魏妙沁凤袍凤冠加身的场景,再有那容貌俊美,气势冷锐的黑袍将军,不,如今是着龙袍的新帝了。
再有那新帝立在台阶上,朝魏妙沁伸出手。不多时,二人并肩而立,台阶下无数王公贵族、文武大臣纷纷跪地,口呼万岁干岁……魏芳蕊光是想一想,就已然嫉妒得要疯了。
凭什么魏妙沁便处处都得好,哪怕改朝换代,反而还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呢?
“阿嚏
魏妙沁蜷缩着身子,恨不得整个埋进水桶里,就这样再也别出来了。
旦水很快就凉了,魏妙沁身子骨弱,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忙抬手捂住口鼻,抬头看向那扇屏风。屏风后高大的身影动了动。
不好
果然,就在魏妙沁刚生出不妙预感的时候,在屏风等着的荀锐,就这样大步走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伸手就将魏妙沁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他另一只手同时去扯架子上隔着的毯子,将魏妙沁一裹,就裹在了里头。
荀锐喉头一动,恨不能就这样将她压在身下。偏手一抬,正碰到她湿透了的头发。
“半炷香了,妙妙这沐浴,洗得久了些。下回不得如此,恐怕着凉。”荀锐沉声说道,同时抬手用帕子揉动起魏妙沁湿了的头发。
魏妙沁又紧张了起来,四肢都绷住了,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她心道,若是不这样,怎么拖延得了时辰?
所幸荀锐这会儿倒是逐渐冷静下来了,不再像先前那样盯着她,便跟盯着一盘菜似的,随时要将她吃下去。
他抱着魏妙沁走了出去,宫人们头也不敢抬,目不斜视地进去收拾起了浴桶衣物等等。
荀锐便抱着魏妙沁在帘帐后的贵妃榻上落了座。
案上已经摆好了茶水点心,都是魏妙沁喜好之物。
荀锐低声道:“你先用些吃食,我给你擦擦头发。
正收拾了衣物出来的宫人,恰好听见这句话,登时手一抖险些落下一条衣带。那宫人忙将头埋得更低,匆匆就出去了
等退出去了,那宫人才喘了口气。心道,新帝待郡主,不不,新帝待皇后,果然是不同的。原来那般凶戾的皇上,也会用这样平和亲近的口吻说话。
荀锐说要给魏妙沁擦头发,便当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给她擦起了头发。
魏妙沁的头发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