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就是让看她的人有些刺眼。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在突破这个限度之前,车子停了下来,今晚寿宴的目的地到了。
董瓷第一个下车,只是没想到外头下起了雨,春雨贵如油,b市这地方更是难得下雨。
这可真是赶上了。
“你等等,外边下雨了,我们从另外一边……”
不等顾琰生说完,董瓷的人早已下车了,幸亏外头有门童接车,撑了一把长柄大伞。隔绝了雨水,却也遮挡了视线,她踩着一双恨天高,没走几步就栽了个趔趄。
幸而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了回去,撞进了个结实的怀抱。
熟悉的广藿香扑面而来,包裹着鸢尾的优雅气息。
这种木质香调介乎静穆与狂野之间,一下子勾动了董瓷的记忆,那种融为一体的原始纠缠。
两人的心跳清晰可闻,再没有可供掩饰的距离。
裴赐臻低头看着她的脸,傍晚的雨中,湿漉漉的灯光,精雕细琢的五官也被熏染得模模糊糊。
依然好看得心悸,好看得怒火中烧。
他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脚上有旧伤,不应该穿这么高的鞋。”
董瓷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
愁肠百结,真情实感,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定以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恨不能日夜慰藉。
裴赐臻深邃的目光凝望进她的眼眸中“和他结婚也是你不想的吗?”
这话就有些咄咄逼人了,董瓷感到那只手已经扣住了她的腰身,隐隐收紧,透着危险的气氛。
“裴大少!”
“哎呀呀,裴大少来了!”
解救了董瓷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宾客,他们迎面走来,身边有秘书撑着伞,个个气场十足。
李老爷子的寿宴,往来都是政商名流。
“李”上再叠加了“裴”,难怪众人都对裴赐臻趋之若鹜,纷纷涌到门口跟他寒暄。
下着雨也浇不灭的热情,没话也要找话,从他本身,到他外公的寿宴,再到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有人看到了董瓷,她的脸极具辨识度,一眼就让人认出来,倒是不分男女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