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好地方插队,只为避开一触即发的局势。
更可怕的是,短短两个月,全国各城市出现大批红卫兵,打着“打倒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等旗号,发动了一系列破四旧、批斗、抄家、大字报等运动。
不少文人名士被卷入其中,死的死,伤的伤,不打算弄死的,都给下放到农场、贫困乡里。
状况之惨烈,骇人听闻。
随着这种恶劣影响慢慢传至南方各乡镇,叫嚣着要回家叫的最积极的高振红,立刻没了声,老实了一段时间。
而江家为了减少影响,从一周一两封信变成了一月一封,包裹也不再寄来。
江阿蛮身在大香公社,距离塞州一千多公里,不知家中情况如何,即使发生了什么,也无能为力,只能将自己得到的老山参给家里寄去,聊表心意。
知青们渐渐明白,下乡虽苦,但至少在这里,他们不需要提心吊胆,只要安安分分,这种事情就不会牵涉到他们身上。
南方的山里,夏天的野果很多,野菜也不少。尤其是下雨后到山里,一茬一茬的野蘑菇,新鲜水灵。摘回去放汤,给整日里吃苞米面粥和土豆的知青们以及社员们换换口味。
男人们这次上山,是为了打猎,和女人们的目的不在一块儿。
他们得更往山里走,女人们走到外围,就差不多了。
周英看着男青年们离开的背影,羡慕的不得了,她也想进深山里悄悄,只不过她胆子没这么肥。
江阿蛮却是尽量避免碰到那些动物,几天不吃肉还好,一个月不吃肉,身体受不了。虽然经过两个多月,已经发现并不是所有山里动物都有灵智,但万一呢,谁知道她吃的都是些什么肉。想到那些肉是从有灵智的动物尸体上切下来的,她就有点反胃。
小过山风钻在草丛里,看到远处那个有点眼熟的身影,终于累的瘫在地上,软成了一条绳子,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过山风可累死老子了。
自从上次喝到那水,回去后,就喝什么水都不对味。
前几年,它一年只蜕两次皮,蜕皮有助于成长,别的蛇一年至少蜕次,它蜕的少,导致比同龄蛇看上去小好多。
谁知喝了那水后,前两个月刚蜕过皮的它,竟然又蜕了一次,这可让它高兴坏了,在山里找了一圈,跟同类们换了点东西,兴冲冲的就来找人。
蛇的嗅觉非常灵敏,远远超过狗的搜寻和追踪能力。然鹅,它却是个例外。老天给了它聪明的脑袋,却收走了它的嗅觉天赋。于是,乌龙出现了,它走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