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学历上来说,她是高中毕业生,在所有知青中,学历算是最高的那一批。人缘好,能被孩子们接受,关键是力气大,谁敢不听话,揍一顿就是了。
现在的家长,还秉持着孩子不听话,老师随便揍的想法。在干农活的时候,江阿蛮可以用力气大来让所有人服气,教师竞选中,竟然还能用这一招来压过她年纪小无法让孩子们听话这个缺点。
在这个消息传到公社各个角落的同时,董长存的案子也在继续。
不知怎么,就牵扯到了江阿蛮和周英身上,队里哗然一片,这才知道了康进财的那桩案子。
康进财虽是仗着是村支书小舅子的身份在刺进生产队横行霸道,但由于他不是本生产队的人,平日里也经常因为出去混而长时间没出现在刺进生产队,因此,他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
江阿蛮和周英跟着去了局里,听他们的意思,是有人举报,在那个地方看到了江阿蛮。
江阿蛮等了一会儿,直到来人出现在她面前,抬头一看,果然,正是那个偷了她钱包的小孩。
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孩到了警局,却翻供,死活不承认见过江阿蛮,也不承认曾经偷过江阿蛮的钱包。当初事情发生时,很多人只知道有人喊抓小偷,但实际上失主是谁,小偷又是谁,却是没有人见过的。
因此,这件事情再次成了悬案。
江阿蛮莫名其妙的被传唤而来,又莫名其妙的轻松脱身。周英则是因为那个时间点也出现在街上过,这才被传唤而来,可又因证据不足被放走。
二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小偷。
这一局,最关键的那颗棋子,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突然翻供。
小偷走到门外,看向江阿蛮,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撩起来,脸上脏兮兮的,眼睛中却透着自以为是的凶狠,小小声说“我帮了你”
看来是有所求。
江阿蛮自己的事情都多的要命,本不想搭理这个小孩,可想到了他就是那颗棋子,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违背了幕后之人的意思,必定会遭到惩罚。
想到幕后之人的狠辣手段,再看看这个看起来还没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莫名的心软了一下“跟我走。”
说着,带着周英,和小少年一起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听江阿蛮问,小少年扭捏了一下“小放羊。我没有名字,我爹在我出生前就打仗没了,我娘在我五岁的时候跟人跑了,我一路讨饭到这里,别人看到我,都叫我小讨饭佬。到了这里,有个老奶奶收养我,我跟她天天放羊,大家就都叫我小放羊。”
周英好奇“既然有人收养你,你为什么还要偷我们家阿蛮的钱”
小放羊小脸涨得通红,却又没有理由反驳,半晌,眼眶便红了“我跟老奶奶一起生活了六年,我们住在山上,不属于哪个生产队。深山里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有好些,本来过得好好的。”
说着,小放羊哽咽了一下“前不久,有个女人带了个男人敲响奶奶家的门,说想暂时讨个能休息的地方歇歇脚。奶奶脾气古怪,看到那男人,说他身上的味道太冲,不让进,还跟我说,那俩眉来眼去的,不是正经人,让我别搭理他们。”
从小放羊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江阿蛮和周英渐渐拼凑出了他的经历
陌生男人不高兴,想走,不过女人死皮赖脸,非要进去。老奶奶力气没那女人大,小放羊也打不过陌生男人,只能看着他们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