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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周淮之:“你上哪快活去?对了,刚才那女人,你真不认识?”

    陈靳脸色微变,又突然想起什么,笑笑:“不熟。”

    五年了,说不上熟。

    “不熟,人能叫你‘陈陈’?”周淮之打趣,“旧情人?如果不是的话,我……”

    “周淮之,别打她主意,走了。”陈靳直接转身,进了地下车库。

    “终于放下你那白月光了?有生之年。”周淮之说完,陈靳已经走远了。

    周淮之若有所思,好歹跟了陈靳五年,直觉告诉他,两人之间不简单,到底怎么个不简单法,他又说不上。

    陈靳把车开出来,昏暗车厢里,他的眼睛锋利,眼神暗流涌动,如同搜寻猎物的狼,锁定在路边人影上。

    凌烟本来想打车,考虑到车费贵,钱得花在刀刃上,她打算坐公交回去,回公寓也就七八站左右。

    然而,当形似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停在她面前时,里面男男女女挤成一团,她果断选择不上车,转头那刹那,正对上一个缓缓上升的车窗。

    凌烟想看仔细些,那窗最后一点空隙消失,什么没看见,棕色不透明车窗上反射出路灯的光芒。

    隔着车窗,陈靳肆无忌惮打量的人,她没变,还是爱风度不要温度,风大的城市,也只穿了一件背心,后背镂空,肤如凝脂。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凌烟从出租车下来,丝毫没留意到对面停的黑色奔驰,眼睛掠过,无意中瞥见一个猩红的点,她没心情细看。

    夜风狂野,她一边走,一边把头发放下来,浓密长发瞬间散下,遮挡住大半的脸庞。

    陈靳吐出一口烟,看着她的背影,进了一个年代感强的小区。

    所幸楼虽破,还有电梯。她一进门,把高跟鞋脱掉,换上拖鞋,脚瞬间舒服不少,整个人扎进沙发,仰着,一点不想动弹。

    她闭上眼睛,想到了陈靳。

    他长高了不少,以前,她只要微微仰头就能和他对视,现在她只齐到他胸膛,结实不少。

    他穿西装的模样,她今天第一次见,比她想象中要好大,气质同五年前截然不同,气场很强,靠近她时,无形的压迫逼人。

    他分明是笑眼,不笑时,偏偏能摄人心魄。

    ………

    钟易笙开门回来,带了一个榴莲,放在桌上,“给你的。”

    榴莲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发,很香,凌烟深深吸了口气。

    凌烟喜欢吃榴莲,“钟易笙,还是你好。”

    “嗯,”钟易笙在她边上坐下,“你怎么了,看着无精打采的。”

    钟易笙身材瘦削,眉眼秀致,清秀乖巧的长相,从表面看,压根看不出来她是跆拳道教练,她散打也很厉害。

    半年前,国家加大力度大老虎,凌烟父亲凌信嘉落马,从海听市市长的位置被拉下来,锒铛入狱,凌家的房产全被国家收回。

    凌烟没吃过苦。

    事情刚出时,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照样吃喝玩乐,看电影,购物,她以为第二天,父亲就能回来,告诉她:一切摆平了。

    然而,没有。

    凌信嘉被判了近二十年,几十年来一步步打拼的结果,毁于一旦。从地底爬到云端,耗尽半生,从云端跌入泥土,却只要几天,或许更短。

    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像,突然被一只手推下悬崖,狠狠磕在岩石上,头破血流。

    凌烟无家可归,她母亲本来就有先天心脏病,凌信嘉入狱后没几天,便病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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