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 她的唇, 仿佛接触到温温软软的物什,但只有很短一秒。
似梦非梦,她想睁眼, 奈何睡神死死粘住她眼皮, 只能任那羽毛般的吻越飘越远。
她服了自己了。
休个息都能梦到这种玩意,那要是晚上睡觉,梦到的岂不是更劲爆?
说起来还真有过…
她醒了之后, 同红姨告别后离开了。
………
晚饭时, 钟易笙突然道
“凌烟, 我们可能得搬家了。”
“这房子不能住了吗?”凌烟不解。
钟易笙说“嗯,我们还能住那么一两个月吧,租约快到期了。”
“这房子能续租吗?”
“房东说不能续租,他说这一带可能过不了多久,要拆迁做地铁了。”
“那他发了。”凌烟笑了笑, 随后面色凝重起来, “那只能这样了,我们在这段时间,留意一下适合的房子。”
钟易笙说“也只能这样了。”
“到时候房租我来搞定,刚开始那两三个月, 我都没给房租你。”凌烟说。
钟易笙说“还是平摊吧,你的钱还是先主要用在还钱给傅家, 其他的事情, 等还清楚后再说。”
那确实得分个轻重缓急。
凌烟说“行, 恭敬不如从命。”
饭后,两人在网上留意租房信息,寻找合适的房源。
目标是便宜又安全。
凌烟想住大房子,她想念以前的家,大别墅,自带后花园,每天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以前住的时候,没太大留恋不舍,直到那房子突然被收回,她意识到了它的好。
她的陈陈。
她也是把他弄丢了之后,又开始后悔了,失去后,再没有人像他那般对她,把她当成世界中心,怅然若失的感觉很难受。
她后悔了。
很后悔,但是他不见了。
她怎么也找不到他。
找到他时,他也换了个人似的。
他可能不知道,他当年送给她的那束纸玫瑰,她没丢,而是在垃圾桶找了很久,很久。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有意义么,他不喜欢她。
但她也拉不下脸,说她对他还有感觉,真是作茧自缚。
他能挣脱那茧,她什么时候也可以?
………
烟野城,夜很漫长。
迷醉的灯,茫然寻欢的人,敲击人心的音乐,凑在一起,一锅炖成热闹欢愉。
凌烟被灯光染成暗蓝色,她睁着眼睛唱歌,同台下听众眼神交流。
人又多了,以前她一只眼睛能掠过全场,现在台下挤成一堆。
唱完后,凌烟从人群中穿过。
“凌烟姐,这里!”
凌烟看过去,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波人。
她淡淡看了一眼,那边聚着一群人,她瞥见一个男生,有些眼熟,但不确定在哪见过。
男生见她看过来,羞涩地打了个招呼“嗨。”
想着也没事,凌烟迎着一众人的视线,坐下,她点了一瓶酒。
这边坐的,目测是附近的大学生,虽然打扮新潮入时,但是脸上的青涩还是能看出是学生。
“凌烟姐,你是不是歌手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有大胆的女生问。
歌手?她还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