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然而,点完头下一秒,凌烟消失了,梦醒了,睁开眼睛只是一片黑暗。
没有一次不是一样,她说给他跳,然后他醒了,期待落空。
他只能在脑海中,一遍遍地想象,但细节处始终是模糊的。
长此以往,形成了一执念。
醒来时,他开始折纸玫瑰,一直折,一直折到天亮。天亮了,再把这些纸玫瑰,统统扫进垃圾桶里。
反正也没人要,像他一样。
此刻,墙上的古典钟报时,十二点午夜降临。
陈靳进了浴室,冰凉的水自头顶浇灌而下,冷意从皮肤各处蔓延,却怎么也浇不息那团火。
在她坐在他腿上时,他便有反应了。
只不过,硬生生被他压住。
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伴随着水声,他的手缓缓下移,他闭了眼,水流声清晰,她性感的模样亦愈发清晰。
那暗无天日的念想,郁积已久,此刻终于找到了适当的机会。
………
台下的听众一如既往地疯狂,聆听着,享受着。
凌烟在台上却没这种好心情,危机在即,马上就得走人,换谁谁也不会心情好。
而音乐便是她的宣泄口,她把所有的情绪,全都抛进音符中,反而效果更好。
掌声比以往更热烈。
结束之后,项佐晃着他的小辫过来,问“凌烟,情况怎么样,靳爷没为难你吧?”
凌烟笑了,“他当然没有为难我,他只是希望我走人而已。”
她说得轻巧无比。
项佐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正欲宽慰她几句,山狼乐队的人来了,围着凌烟问东问西。
“凌烟,你真得走啊?”贝斯手老贝面带惋惜,“我们乐队和很多歌手合作过,很合得来的没有几个,你是其中一个。”
“走,都没我位置了我怎么能不走,”凌烟爽朗地笑,红唇勾着,“我也觉得咱们挺搭,哈哈。”
“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下家。”凌烟说。
“也行吧,以后总还是有合作机会的。”老贝摸了摸他的小胡子。
“对,先别说以后了,明后两天我应该还在,那时候还是一起合作的。”凌烟说。
场次安排表早就出来了,她至少得弄完剩下的几个场次。
老贝突然拍了拍脑壳,“对了,我有一个朋友,他是搞餐饮那块的,听说最近也想要个驻唱,你有意愿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去看看。”
说着,话题的走向变了,变成了“求职”现场。
那头,项佐撇嘴,人都还没走,就寻思着找下家了。告诉靳爷去。
………
凌烟回到公寓时,已经临近十一点半。
钟易笙没睡,半躺在沙发上看……武打片。
凌烟洗完澡时,钟易笙还在看武打片,凌烟坐下,实在看不出这些喊打喊杀的人的吸引之处。
陈靳看她跳舞,同看这动作片——可能没两样。
“钟易笙,我给你来一段怎么样?”
钟易笙茫然转过头“来一段什么?醉拳?”
凌烟站起身来,“不是,是我前几天苦练的爵士舞,你给我点评点评?”
“好,”钟易笙把电视关掉,“你跳吧。”
凌烟说来就来,手机在放「say y na 」,她跟着节奏扭动。
钟易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