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在上大学的她,酒量不如现在,但也不差。那天第一次见到陈京祁,他同陈靳相似的眼睛,一瞬间能让她思绪翻飞。
所以拍照时,她心不在焉,嘴角上扬只是对着相机的机械反应,她在想那个人。
晚上喝酒时,陈京祁坐在她正对面,那张脸她不忽视都难,意难平之下,她一杯一杯地干。喝到肚子里一阵反感,她去了厕所缓缓神。
从厕所出来时头脑恍惚——
“我那时候脑子跟装了浆糊似的,非常不清醒,就不小心把他当成是你了,就……抱了他一下下。”凌烟音量渐渐减小,“其他的真没有了。”
她耳朵贴着他胸膛,听他的心跳声,跳得很凶。
“只是抱了?”他声线冷沉,“怎么认出他不是我?”
“嗯,就抱了一下,至于怎么认出来的,我眼花了,但是耳朵还在线,你的声音,我怎么会认不出。”
她抱着陈京祁,怎么都不肯撒手,知道陈京祁出声她才辨认出他并非陈靳——这一复杂的过程省略就行……
“对不起,”她心口某一刻泛酸,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那时候,实在是想你,想得不得了。”
“现在我就这儿,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他手顺着她柔软的长发下滑,“抬起头来,看着我。”
凌烟勉强支起身子,同他拉开些许空档。
陈靳说“看清楚点,我长什么样子,以后别再弄错。”
那男人长什么样他已不再关心,她唯一只能是她,她只属于他,相反也成立。
他只是遗憾,遗憾他缺席了的时光,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搂紧了眼前人,着眼当下。
她两手撑在他肩膀上,目光认真细致,描绘着他的眼睛线条,柔和的,眼尾的幅度微微弯着,细细的双眼皮,鼻梁线条却是硬朗,往下是唇,幅度浅浅的,如同两叶重叠的扁舟。
光是看,凌烟不满足。
凌烟指尖在他脸颊滑动,“我男人怎么这么好看,眼睛好看,”她唇瓣蹭了蹭他眼皮。
“鼻子我也喜欢,”唇瓣蹭了蹭他鼻尖。
“至于这张嘴,”她指尖敲在他唇上,“很想咬。”
怎么他哪里,她都这么喜欢,没有原因地喜欢。
陈靳很安静,看着她的眼睛,深深望进她心里。
她舌尖描着他唇线,俯下身子咬他唇瓣,“你这张脸,我记住了,化成灰我都认得。”鼻尖亲昵地蹭着他。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目光幽深,探寻的视线顺着脖子往下,独属于女人的曼妙曲线尽收眼底。雪山之上,独有一枝梅绽放,浓艳点缀着白雪。
“烟烟。”嗓音已然沙哑。
“嗯?”她懒洋洋地回应。
陈靳扶着她的腰,“坐上来。”
还好沙发够大,够软,够结实,容纳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承受着主人的激烈,依然能保持姿态,移动的幅度微小,但不容忽视。
………
暑假结束前那个星期,凌烟结束了她的声乐课。
同陈斯亦祖孙俩告别那天,她收到了两个榴莲,还有一束陈斯亦亲手折得纸玫瑰,以及来自金陈先生最后一次的工资转账。
钱不多,但是份量足够重。每一笔踏实赚到的钱,她心里的满足感,言语难以形容。
只不过,迄今为止,她心里还有一块小石头。
至少得请金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