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姬渝看起来,没有一点昨夜的无可奈何,好像被刺激到了,让张季不敢轻动。
昨夜自己在姬渝偷偷潜进宫的情况下,暴露他的存在,姬渝都只是无奈地离开,并没有生气的征兆。这样的姬渝,会被什么事刺激到?
张季猜测道:“我封了伯爷,你不高兴?”
“呵——”姬渝嗤笑一声,抽回了手,冷笑反问,“我该高兴不成?”
昨夜姬渝操着一颗心进宫探看,什么都没落到好。
回府后几个师爷都担忧不已,极力反对他和张季搅和到一块,姬渝剖白心迹,说服了那几位。但姬渝明白,自己在走一条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路。
今日一早,花的力气尽数白费。那一句作罢,姬渝说得并不容易。然而这一切,也不过叫姬渝多了几分郁闷、堵心。
晚上出现的女人才是刺激到姬渝的原因,让姬渝想起了青楼那个夜里的纱衣女人。
人不在自己身边,相貌又长得好,还容易冲动得很,谁知道要和多少人搅和到一起。他姬渝是有难言之隐,压根不喜欢女人,可换了别的男人,能把持住?
再说了,就是张季对别的人不感兴趣,姬渝也不想看着他被女人靠近。姬渝想得心里冒火,生气地挑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本王该高兴?”
那就是不高兴。张季眉心微微敛起,心里涌起一阵疑惑。
他得了爵位,也就是得了小皇帝和太后的一些信任。可这不意味着,自己能给姬渝帮上更大的忙吗?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如果说是担心张季的安危,有了爵位意味着安全有了保证,这个理由也站不住跟脚。
“我成了伯爷,更好给你帮忙啊。你到底不高兴什么?”张季语气无奈道,有点理解昨夜姬渝的郁闷。
昨夜他突然喊出声,姬渝拿他无可奈何。现在姬渝突然生气,他也无可奈何。
“谁要你帮忙了。”姬渝曲起手指往张季头上敲了一下,“你以为我说三天安排好,就是随意说说?我把人都安排上了,一夜过去,你成了伯爷。”
姬渝说得自己心里一梗,顿了一下后睨张季一眼,似笑非笑吐出三字:“厉害啊!”
怎么听姬渝的语气都不是夸人,张季听了这一圈,算是明白自己又糟蹋了人一番心思,也怪不得姬渝生气。
张季哄他道:“对不住,浪费你一番心思了。但也不能都怪在我身上,我不是都说了……不走。”
张季能理解姬渝生气的原因,但换了别人,纵是再费心,张季都不带搭理的。瞎帮忙能算得上帮忙?没嫌你碍事就好。但姬渝出发点是他张季,人也是他上心的,态度就截然不同。
张季想到这,在心里唾弃自己双标狗,面上笑了起来,“不至于为这个生我气吧,阿渝这么大气的王爷。”张季这话里的“王爷”有点调侃的意思,谁让姬渝生气就自称上本王了。
张季无心一问,却问得姬渝面上一红。
他能说,他是醋了吗?
——不能。他姬渝可是摄政王,权倾朝野的人物,哪能和拈酸吃醋这种小儿女的字眼挂上钩。
姬渝避过话头,问起让他和张季产生分歧的根源来:“你到底什么心思,既然你心慕我,我也顺了你心意,何必再折腾?”
从木盒中的纸条,到柴房里的传情书,再有张季自愿献身记,一桩桩一件件都不过是在表达一个意思,张季爱慕他姬渝。
如今得偿所愿,何必固执?姬渝想不明白对方的固执所在。既然对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