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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在上头能清晰地看到青紫色的细小的血管。

    萧漱石抬眼,正好与李承昀锐利而蕴藏复杂情绪的眼对上。

    李承昀以为萧漱石会惊讶,萧漱石却只眸光淡淡地盯着他。

    “枕流兄,好雅兴。”李承昀最先开口。

    萧漱石字枕流。漱石枕流,合在一起是隐居之意。萧漱石父亲或许是居庙堂之高,总念着江湖之远,向往闲云野鹤的逸趣生活,所以给萧漱石取了这样的名字。

    萧漱石却不同他客套:“这边请。”

    下一幕,李承昀和萧漱石面对面跪坐下着围棋。萧漱石执黑,黑色的棋子将他的肤色映衬得越发白。

    “枕流兄,我方才听你念‘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心生一问,还望得到解答。”

    萧漱石不语,人清冷淡漠,手上却毫不留情,一子落,棋局上,李承昀已满盘皆输。

    李承昀哂笑,眼中藏着激赏:“‘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当何如?”

    他转念又道:“枕流兄认为我又该在此‘太平盛世’如何自处?”

    萧漱石与李承昀对视,良久,他起身走到书案前。

    李承昀见他执起毛笔,极有默契地侧身侍立,精心研墨,却未承想墨磨好了,萧漱石却将笔递给了李承昀。

    李承昀愣了下,随即理解了萧漱石的意思,他眸光深深地看了萧漱石一眼,垂眸神情认真地写了起来。

    萧漱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上浮现苍白神色。

    李承昀写完,在萧漱石的示意下将宣纸卷起来。萧漱石从案旁的宣纸底下抽出一张一早写好的纸递到李承昀手中。

    李承昀狐疑地摊开,看着纸上的字,眸光惊骇万分,身形不住颤抖。

    纸上的字迹早已干涸——“君不君,弑君;臣不臣,黜臣;父不父,杀父;子不子,废子。”

    李承昀猛地合上纸,连退三步,攥紧拳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萧漱石高喊“先生!”

    那一声“先生”喊得发自肺腑,余音绕梁。

    萧漱石眉目依旧冷淡清浅,不喜不悲,宛若九天神佛。李承昀惶恐地像个孩子,看向萧漱石的眸里满是虔诚和景仰。

    祁承的眸光无端让众人相信,哪怕下一刻萧漱石让他匍匐在地擦拭自己的鞋,亲吻自己的脚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