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之后,一大口血从莫北辰口中喷了出来,刚刚压抑太久,这下失去压制彻底爆发了出来。
这口血就这么完完整整地吐在了对方白色的外衫了。
来人望着自己一片狼藉的外衫,脸瞬间就黑了。
“妈的,莫北辰,老子来找你赴约,你他妈喷老子衣服一口老血!装什么劲,给老子起来!”来人抓着莫北辰摇了摇,见对方没有清醒的迹象,看来是真晕了,于是又骂道:“老子一找你打架,你他妈就装死,还要老子带你回去,做梦!”
嘴上这么说,但又不好将人真扔在这里,只好强忍着厌恶,将人抱起,两人瞬间便没了踪迹。
当莫北辰缓缓睁开眼皮,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榻上。
“醒了,就给老子起来。”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耐烦地说道,一看就是个火爆脾气。
莫北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怎么一醒来就遇见这么个麻烦人。
“南宫皓,你怎么在这?”莫北辰揉了揉自己的暗暗发作的头,问道。
“你问老子怎么在这儿?不是你让我到易家和你一决高下的吗?”南宫皓见对方提这事心头的火又燃了起来,“结果我大老远从绝杀之域赶过来,你上来就吐老子一身血。”
莫北辰看着喋喋不休的人头就越发的疼,若说在这修真界,谁能比他莫北辰还遭人嫌,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南宫皓了。
南宫皓,一个处在灰色地带的散人,既不是仙道也不是魔道,天天找人一较高下,只要有点本事的都会被他缠上几天,在莫北辰看来简直就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不,说疯狗大概还是抬举他了,那南宫皓一见到让他感兴趣的对手,双眼就会泛红,对方越强,他眼睛越红。
莫北辰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南宫皓的时候,那双滴血的眸子,他还以为对方走火入魔了。
“南宫皓,我避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找你一决高下,还把地点选在易家。”莫北辰轻捏自己的鼻梁。
“我怎么知道你脑袋怎么想的!”南宫皓没好气的说道,“我管你怎么想的,起来先和我打一架!”
打架?他和疯狗有什么好打的?互咬吗?莫北辰对这种粗鲁又没有意义的事毫无兴趣可言。
“这次你莫想装成个娘们、奶娃娃蒙混过关!”南宫皓掏出了自己阔面长刀,狠狠插在石板地上,“我是不会被迷惑的,你莫北辰可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要畏畏缩缩的!”
莫北辰叹了口气,这些年南宫皓一直缠着他,但他们却没有真正打过一场,就是因为这疯狗有条原则,不打女人和孩子。
莫北辰怕麻烦就常常扮作女人孩子,对方下不去手就只能不了了之。
“改日吧,我如今中了毒拿不出全部实力来,你硬和我打,也没意思。”话说的好好地莫北辰喉头又是一腥。
南宫皓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那你要修养到何日?”
“一个月后。”莫北辰想了想。
“行,老子再信你一回,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莫北辰答得极顺口,这种君子约定可不适用于他这种魔头身上。
“今日谢了。”虽说他嫌疯狗麻烦,但一码归一码。
“哼。”南宫皓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他们二人纠缠了几年也算是亦敌亦友的缘分。
人一走,莫北辰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他从卧榻上起来,按下机关,进入密室。
从怀里掏出一枝血色的灵芝,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突破,顺带把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