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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二爷您这是……”邱大力想着帮他掸掸土,可瞧着白翰辰那七窍生烟的面相,没敢上手。

    撒出了气,付闻歌只觉心里痛快了几分,不缓不急道:“你家二爷跑的猛了,没瞧见脚底下有块砖头,绊了个大马趴。”

    “呦!摔着哪儿没啊!?”

    邱大力赶忙从头到脚地胡撸少东家,却被一股带着怨气的力道推开。白翰辰甩袖坐进车里——前座,大力撞上车门。邱大力左右瞧瞧。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多问,匆匆拉开后座车门示意付闻歌上车。

    付闻歌立在原地,半天不肯上车。回去,莫不是让白二以为他认了。可不回去,到时付家白家两边长辈都跟着操心,又是不孝。

    白翰辰在车里等得不耐烦了,转脸扔下话:“怕什么,你跟演武堂里学的还少啊?”

    谁怕了?付闻歌心说。料想有了刚才那一出,这白二定是不敢再轻看他半分。坐进车里,他瞧见白翰辰那满后脑勺上土混着发蜡结成的发绺,忽的想笑。

    敢摸老虎屁股,就是这下场。

    回家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白翰辰又喊邱大力送自己回公司。

    刚被摔的时候还不觉着,眼下这背上先着地的部分开始发酸发紧。坐进车里往椅背上一靠,疼得他不自觉地“嘶”了一声。邱大力在前头听着了,打后视镜里瞄了眼二少爷。

    只见他眉头紧锁,面色有如雷雨前的天空般阴沉,像是窝了口气在心里不得发散。邱大力跟他跟久了,脾性如何自是清楚,知道这当口儿不能多嘴,要不保准吃瘪。

    白翰辰心里是憋屈着了。想来他也有年少轻狂时,跟胡同里的野小子们打架,破皮淤青难免。说不上是家常便饭但那也是胜者为王的辉煌,哪曾吃过这等闷亏?

    好么,被揪领子就摔人,整个儿一天桥的摔跤把式!哦对,回头还得找孟六算账,个大嘴杈子,不着四六的玩意儿,净他妈给他添堵!

    现在倒是不用操心付闻歌会寻死觅活了,白翰辰寻思。就冲这脾气,想死怕不是也要拉个垫背的。

    付闻歌给乔安生写了封长信,把自己对联姻之事的抵触情绪铺满了三张纸。写完封好拿到门房,托老冯头帮忙递出去。老冯头应下,把信揣好,转脸拎着水桶去洒地。付闻歌见他身板单薄,拎着个大水桶斜着肩一步一挪,很是吃力的样子,于是跟上前,弯腰握住提手。

    “我帮你提到西院去。”他客气道。

    没想到老冯头触了电门一般惊叫:“哎呦!使不得!可千万使不得!主子您可是金枝儿玉叶,哪能干这碎催的活儿。快撒手,留神弄湿了衣裳。”

    “哪来的金枝玉叶,我爸没成事的时候,日子过得紧,在家也什么活儿都干。”

    提起家中过往,付闻歌不由得心底冒起股怨气。

    早些年兵荒马乱的,谁家要是有个做军官的,旁人听了都要敬上几分。外公做主把乔安生许给刚毕业的军校生,是看准了付君恺将来必能出人头地,好于这乱世之中给家族实打实的照应。

    然而乔安生虽出身望族,但嫁鸡随鸡。当时付君恺仅仅是个下级军官,薪水有限。那点儿钱又得打点应酬,又得养活老家儿,还得供小叔念书,时常捉襟见肘。想他一个没出门子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穿衣吃饭都有人伺候的主,却为了省下雇佣人的钱什么都学会了。

    付君恺步步高升,眼看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却是军令如山,又被派去打仗了。一走三年,家里家外全靠乔安生自己个儿撑着,还得忧心他的生死。付闻歌时常见着,阿爹要靠枕着爸爸的旧军装才能睡得着觉。

    仗打完了,以为终于盼出了头,谁承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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