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面的黄毛,见势不对,干咳几声提醒,“唉唉——乐乐,你别这么心急嘛,咱们今天是庆祝。庆祝总要玩点花样,酒可不是这样喝的。”
旁边那位的麻子脸也嘿嘿笑起来。
“对对对!用杯子敬酒多没诚意,鹤子为了这顿饭可忙了一下午,你这个做弟弟,先走一个,一口闷,弟弟给哥哥敬酒,要先干为敬才对嘛。”
苏时乐歪着头,笑得腼腆,仿佛情人间亲密被人撞破后的羞涩。
他把加了料的酒又端回来,低头嗅了一下,吧唧吧唧嘴。
黄毛紧张得都屏住呼吸,苏时乐却又把酒放回桌子,可怜兮兮的撒娇,“人家酒精过敏呀。”
黄毛眼神变得色眯眯,吞咽了几下口水,真是个尤物呀,难怪苏云鹤这个落魄户舍得花三百美金也要搞到手。
“桌上你哥哥不是贴心的给你准备了雪碧?”
苏时乐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端起雪碧,都到嘴边了,又撂下了。
连连摇头,语气里还带点小嘚瑟,“听说带气的饮料杀精呢,我不能喝,晚上苏总还约我在安城最豪华的酒店约会呢。”
这话一出,热闹的酒桌瞬间冷场了。
黄毛先反应过来,猛的站起来,一手拍在桌子上,他面前的酒杯被掀翻,狐疑的盯着整幺蛾子的苏时乐,咬牙切齿的问,“你小子耍我们玩吗?”
“人家好怕怕啊——”
苏时乐浮夸的拍着胸膛,仿佛被黄毛吓得手抖,抖得一个不小心就打翻了手里的易拉罐。
仅剩的半瓶雪碧,从苏时乐手里滑落,掉在酒桌,像个不倒翁在边缘转了两圈,摔下桌去。
苏时乐眼疾手快的闪开,苏云鹤慢了半拍。
半瓶雪碧全浇在他新买的西裤上了。
价值三百美金的圣药就这样浪费了!
也不知道这药,外用有没有效果?
苏云鹤脸色变得煞白,提着湿漉漉的裤-裆,使劲往下掸。
手足无措得像个尿了裤子怕挨训的小孩子,一脸焦急无助,视线时不时瞥向对面的黄毛,欲言又止。
事已如此,黄毛哪里看不出苏时乐是故意的?
怕是早怀疑酒不对劲,故意耍着他们玩?
黄毛给旁边的麻子脸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起身,摩拳擦掌,从桌子两边包抄过来。
苏时乐不再看渣攻“尿裤子”的热闹,握紧倚靠着的木椅子的扶手,一脸戏谑对着入门处的摄像头。
“哥哥们,你们怎么都站起来了?这天气有热得要撸起袖子吗?”
黄毛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很□□。
“漂亮的小弟弟呀,哥哥看你是有些皮痒,需要我们帮你松懈松懈。”
“要我说,乖乖水好归好,可跟个活死人,玩起来远不如真正的强-奸带感。”
“可不是,我们既然收了这份钱,药撒了,服务也是要到位的。”
苏时乐没想这么快就撕破脸了,他还没玩够嘛。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苏时乐抓起一个酒瓶子,不就是一打三,上辈子他在底层生存,也没少跟人干架。
千钧一发,眼看要打起来时。
简陋的出租屋传来敲门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重,最后门板都颤了又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