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后世铅笔,容奚沉思片刻,提笔写信。信毕,至冯山处,请其替他送信至胡宅。
他需石墨、黏土、树胶等物,若胡玉林能助他寻来,他或可尝试制出铅笔,如此将便利许多。
翌日,冯山亲自去送,留其子冯力于宅。
反正暗处亦有人护宅,他快去快回便可。
他离宅约半个时辰,容奚正于房中看书,宅外忽有人至。
“郎君,镇上医馆托人来,言高夫子突发急症,正于医馆诊治。”刘子实在屋外禀道。
容奚心中一惊,忙起身开门,问“现在如何了”
他经常出入高夫子家宅,镇上皆晓他与高夫子关系匪浅,着人来告也属正常。
毕竟高夫子无亲人陪伴身侧。
刘子实摇首回道“不知。郎君,您要去瞧瞧吗”
容奚自然想去探望,然秦恪让他莫要出宅,他有些迟疑。且高夫子素来身体康健,怎会突发急症
“门外之人,你可识得”他问刘子实。
刘子实颔首,“认得的,就是镇上胭脂铺东家外甥。”
谨慎为上,容奚垂眸思量,道“你与冯力同去镇上医馆,骑马去,若高夫子当真患疾,速速回禀。”
刘子实正要应答,却听前院喧闹传至。
两人未及反应,便见一年轻男子,急吼吼冲入院门,见容奚,神色颇为激动,就要迈步前来。
“子实拦住他”
容奚顿时厉喝。
刘子实不知为何,然骨子里服从命令,立刻上前拦住男子。
男子似欲巧卸其力,却发现刘子实岿然不动。
这时,刘和疾步而至,满头大汗,“郎君,是仆大意,竟让他冲了进来”
男子神色蓦然一变,手握成拳,击向刘子实,刘子实毕竟为初学武者,一时不敌,竟被他打倒在地。
“郎君”刘子实猛然囚住男子双腿,“您速进屋”
幸好冯力听闻动静,及时赶来。他自小习武,战力较刘子实高出不少,然对上男子,依旧不敌。
两小少年,无所不用其极,用抱、拉、囚等各种方法,死命拖住男子,即便被揍得鼻青脸肿,血沫溢出,亦未放弃。
“阿兄”
容连听闻动静,亦赶来一探。
见院中情景,略显慌张,不禁喊出声。
容奚眉头紧蹙,迅速回屋,取一轻巧弓弩,对准男子。
此乃他闲暇时,托姜卫平、冯山合力所造,因尚不算完善,便未拿出来献丑。
此弩较弓箭,无论射程抑或力度,俱高出许多。
他立于廊檐之下,神色凛然,目光锐利。箭尖泛着寒芒,直指男子咽喉。
男子明显瑟缩一下,但见他年岁尚轻,生得软和,心中惧意渐散。
“容郎君,困兽挣扎,不如束手就擒。若想等人来救,恐怕无望。”
他猖狂笑道“若怜惜我手中小儿性命,速放下武器”
容奚冷笑一声,一字未言,果断启动弓弩
箭矢刺破空气,直逼男子胸膛,速度快如闪电,男子本欲躲避,却被两少年困住。
只听箭入皮肉之声,与男子惨叫同时入耳。
刘子实和冯力对视一眼,面色悍勇,将男人压在地上,不得逃脱。
箭支穿透男人右胸,血流满地。
容奚闭了闭眼,他终究没法做到杀人。
“刘翁,取绳来,将他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