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古语与后世之语存在差异,故容奚听得一知半解,只能捕捉几处关键音节,推测其意。
容奚笑言“不必谢我,我不白养你,你需做事。”
他语速极缓,避免金吉利听不明白。
金吉利好似听懂,狠狠点头,后躬身及地,连拜数次,方直腰,伸手指指灶房。
容奚颔首,“去罢。”
得少年应允,他立刻奔去灶房,作势要帮刘和添柴加火。
被囚于商队时,商队主事常令他做粗使活计,他相当擅长。
刘和见他娴熟,赞他一句。金吉利只微微一笑,与在容奚面前迥异。
院中,刘子实得秦恪指点,激动地左右挥拳,练得极认真努力。
秦恪不再管他,行至容奚身旁,问“可愿习几分制敌之术”
此前容宅遭贼人硬闯,若非秦恪未雨绸缪及两小少年拼死相护,容奚恐已遭难。
日后他若远离容大郎,容大郎习得制敌之法,便多几分破敌之机。
容奚闻言,惊喜道“肆之兄愿意教我”
他确实有此想法,然素有自知之明。于学问理论一事上,他无甚压力,可涉及武学,他当真不敢自夸。
毕竟他在体能课程上,素来只得低分。
秦恪见他有意,心中微喜,“为何不愿”
容大郎若想学,他自当尽力教授。
幸容奚已锻炼身体数月,学习招式不算过于吃力。只因年纪不小,身体略显僵硬。
秦恪稍稍一瞧,便知他确无天赋。可即便如此,他亦乐意之至,不惜光阴。
须臾,容奚额际细汗滋生,气息微喘,腿足手臂俱酸痛难忍。
见他吃力,秦恪心有不忍,但思及少年安全,他略一狠心,继续教授。
至金轮光芒大盛,容奚方得停歇,已汗如雨下,四肢酸软。
抬步上阶时,忽足软相绊,眼见欲倒,斜后方伸出长臂,轻松一揽,将人带至怀中。
容奚顿觉羞赧,于秦恪扶持下立身,道“多谢肆之兄相救。”
“是我苛求,致你劳累。”秦恪眸色歉然,“今日于宅歇息罢。”
容奚笑,“无碍,朝食后,我欲往工坊,你去否”
秦恪颔首,容大郎相邀,何来拒绝之理
沐浴后,容奚与秦恪、容连共食。
用膳之际,容连数次抬眸看容奚,欲言又止。
容奚身疲体乏,未曾注意,秦恪虽瞧见,然容连之事,与他无关。
膳毕,容连行至容奚面前,郑重问“阿兄,冬至将至,你是否同我共祭先祖”
容奚先是一愣,后恍然回神。
容尚书虽将灵牌带至盛京,但祖坟未迁。
冬至祭祖,乃大魏风俗。
容奚颔首,“自当与你共祭先祖。”
他承原身之恩,定会尽原身之责。
容连微微一笑,朗若清风。复面色羞赧,低声问“阿兄,我日后能否与你一同锻炼体魄”
至临溪后,他每日坐于屋中读书,膳食丰盛美味,不过数月,便增重不少。
长此以往,定体貌大变。
容奚闻言,脑中忽闪某些情节,面上一热,轻咳一声,“二弟确需强健体魄,日后”
毕竟是要做人上人的,嗯。
挥散脑中不可描述之情节,容奚一时难以正视容连,撇脸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