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夜晚总是热情似火的。
夜晚的黑沉并没有掩盖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兜帽衫的身影在灯火通明的热那亚不透光的小巷子里穿梭着。这个人目标明确的向着小巷最深处的一家酒吧走去,那家酒吧开在这条小巷子最里面,店面的灯光昏暗。兜帽衫推门而进,瞬间吸引了酒吧内所有人的目光。这些人穿着各异,但是他们的后腰处的衣服都鼓出一个包,很显然里面藏了不应该属于酒吧的东西。兜帽衫脚步一顿,随即毫不在意的走进酒吧,将门重重的合上。那些打量的视线在兜帽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便收了回去,他们对于这个突然进来身量不高的男孩并没有过于在意。
“ciao。”兜帽衫坐在吧台,抬起头,过于年轻的脸上带着意大利绅士独有的笑容。
“il numero zero。”站在吧台的调酒师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成年男性,看起来二十多岁,他很明显的认识兜帽衫,调酒师熟练的从吧台拿下一瓶牛奶放在兜帽衫身前的桌面上:“最近很闲?”
“是闲的快要吃土了,哈力,就没有什么任务给我介绍一下吗?”零号扣扣牛奶瓶,玻璃瓶上映出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零号,我只是一个酒吧的调酒师。”哈力低着头擦拭着手里的玻璃酒杯,嘴角的笑怎么看都透出意味深长。
“黑手党酒吧的调酒师吗?”零号嗤笑一声,抿了一口手里的牛奶,笑容一下子僵在嘴角:“没有蜂蜜吗?”
“太晚了,小孩子晚上吃多了糖会长蛀牙的。”哈力还是轻声细语的,他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杯架上,回过头时眼中都透着细碎的笑意:“零号,那杯牛奶十二里拉,快喝完回去睡觉吧。”
零号眯起眼睛看上去不太高兴,他哼了一声一仰头把杯中的牛奶全部灌进了肚子里,将二十里拉拍在桌面上:“不用找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力看着嘴角还带着奶渍的少年,一下子喷笑出来,对着起身离开的少年挥手,声音里的笑意还没有消去:“再来啊小零号。”
零号伸手将头上的兜帽往下拽了拽,挡住了大半张脸,他对着哈力挥挥手,动作轻盈的隐匿在黑暗中。
目送着少年远去,哈力摸摸下巴,想起了那位的话,不出意外的话,il numero zero应该在不就之后就回去日本吧。
毕竟是那个家族决定的事情。
————————————————————————————
零号离开酒吧后,迅速的摘下兜帽,将兜帽衫整个的脱了下来,随手丢在路边的垃圾箱里。脱下兜帽衫的少年身上穿着件白衬衫,墨色的头发微长,在身后束起一个小辫子,湛蓝色的眼睛透着热那亚繁华的街光,明亮而富满活力——实在是不像一个在里世界摸爬滚打的雇佣兵的眼睛。
少年五官带着欧洲人的深邃,却生长着属于亚洲人的黑发,这样清俊又略显独特的形象引来路边不少人的注意。零号一手插进口袋里,嘴角带着习惯性礼貌的微笑,很显然浪漫的意大利风情把这个少年佣兵打造成了一个有礼貌的小绅士。零号看上去漫不经心的走在热那亚的街上兜着圈子,他熟练的对着每一个上前搭讪的行人微笑,兜兜转转的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零号的住处是一个距离热那亚贫民窟不远的小阁楼上,他推门迈进去后将门迅速落锁,这才将一直插进裤兜里面的左手掏了出来。零号手心里赫然是一张纸条,在黑手党酒吧里哈力夹在牛奶瓶盖里面的。
是那个据说是一个普通的调酒师给介绍的一个任务,任务目标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