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烈,照在卧室里把不大的卧室烘烤的很温暖。
零号撑着还是有点浑噩的脑袋坐起来,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靠在床头还有点迷茫。
没有落点的视线就这么飘向了对面的那栋房子,沢田纲吉家还拉着窗帘,似乎没有起床。
零号转过眼球,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到了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管过敏药,已经用过一点了。零号眨眨眼睛,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拽过丢在一边的薄被披在□□的身上,捡起来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赤着脚走进了厨房。
厨房被收拾的井井有条,零号从多了生活气息的厨房巡视一圈,却没有动手变动这里的气息,最后停在了冰箱前。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粉红色的贴纸上用黑色的水笔写着一句话,在末尾还画了一个丑兮兮的笑脸。
——小鬼,里面我给你做好了三顿的饭,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再吃哦!负责帅气做好事不留名的夜斗留。
零号噗嗤一下笑出声,湛蓝的眸子里光点跳动着,明亮生动。他微微翘着的的眼角撩了上去,嘴角带着一抹没有消散的笑意,整张脸似乎都变得艳丽了起来。零号用手指戳了戳贴在冰箱上的那张纸条,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白痴神。”
旷课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回学校要怎么和老师解释……给她一个微笑貌似行不通了。零号略带苦恼的想着,一把拉开了冰箱门取出里面的三明治扔进了微波炉里。
啊,还有美人委员长那里……鸽了他好多天回去怕不是要有一场硬架要打,找个东西送去吧,上次的委员长都收了呢……
零号暗自思索着,别好腰后的枪,套上了校服衬衫。刚刚按亮手机,通讯录上的一个号码就大大咧咧的杵在那里,最后拨通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多。
夜斗啊。
零号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他抿起唇角拨通了这个号码。
“嗨!这里是夜斗!感谢您的指名,我是快速省钱安心的配送神明夜斗!”手机里欢快的声音一如昨夜。
零号眯起眼睛,把手机夹在耳边,一只手把衬衫的扣子系好:“哟,夜斗,这里是il numero zero,服务到位价格实惠的佣兵哦!只要给钱什么都做哦,神明大人了解一下吗?”
“………”蹲在花坛上眼睛亮晶晶的夜斗一听到话筒里的声音,便肉眼可见的颓靡了下去,声音也蔫了不少:“什么啊,是你哦穷小鬼,我什么委托都不需要!不要向同行打广告啊!”
“嘛嘛……”零号把热好的三明治叼进嘴里,最后检查了一圈卧室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咬了一口嘴里热腾腾的早饭,拎着书包摸出了腰后的柯尔特,决定要把欠下来的暗杀在今早都给补上:“你今晚要不要陪我睡,我给钱的的哦,神明先生。”
“事不过三啊,小混蛋……!”手机里神明的声音听起来多了点气急败坏,难以忽视的无奈拖在里面,让佣兵没忍住又勾起了嘴角,眼底那细碎的光布在湛蓝色上明明灭灭,像是最美的星空。
沢田纲吉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阳光下浅笑的少年,和曾经很不同,自眼底散发出来的笑衬得阳光下的少年格外温柔,细碎的光亮围绕着少年,略带苍白的肤色在少年今天分外柔和的气质下,有一种随时都会消失的脆弱感,却带着让人移不开眼的致命吸引力。
他突然想起昨晚迪诺对他说的那句话,在贫民窟,美丽就是一种生而为罪的诅咒。
你的过去我深表遗憾,但请在未来不要不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