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过于提神了。
零号追着沢田纲吉的脚步,冲进完全没有被划进规定范围内的小路,周围的树影影绰绰,形成了天然的鬼景。
总觉着小兔子冲进这里肯定会被吓尿。
零号放缓了脚步,视线左右扫了扫,最后停留在一棵树下,那里土壤上翻,掉落的枝叶卷进土壤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个脚印的形状,零号走到那处,半蹲下身子,用指尖捻起一撮土壤来,捻在指尖的土壤微潮,带着点湿润感。
是刚刚被翻卷起来,还没有风干的土壤。
盲猜是彭格列在这里来了个平地摔。
零号看看土迹周围被压倒的草,无声的笑了,也同时把视线上抬到这条完全掩藏在草丛之中的幽深小路来,小路完全被荒草掩藏,很窄很细的阡道弯弯拐拐在墓碑之间,尽头黑且阴沉,就这么隔空望着完全瞧不出个所以然。
零号学着reborn的动作顺了顺鬓角,指尖在那弯起的鬓角上卷了一圈,发质极好的发丝在指尖里挣脱,弹回了原状:“找到你了,彭格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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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踉踉跄跄的冲进一条被层层荒草包裹着的小路上,慌不择路的一头扎进了墓碑之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挥开荒草冲进来的一瞬间似乎扑在脸上的风都变得更冷了些。
打了个寒颤,沢田纲吉猛地停下来,浅棕色的眸子剧烈的颤动,他慌乱的左右扫视着,发现刚刚进来的小路似乎不见了。
寒风冷冽,明明是夏季,可吹在身上的风却像刀子一样,割的人生疼。
这里是哪啊……沢田纲吉抱紧了胳膊,孤零零的站在一片墓碑之中。
鸦叫声也出来了,明明之前都没有的。
整片墓园似乎只有沢田纲吉一人,粗重的呼吸声失去了节奏,在安静的空气中分外明显。
有人在墓园里走动,脚掌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发出细碎的嘎吱声,就在他的身后。
是谁?
沢田纲吉整个人都僵硬的不敢动弹,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可以感觉到一个微凉的东西似乎接近了他的耳边,可他脸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失去了。
“哟,彭格列。”
沢田纲吉可以感觉到一个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身后人的声音懒懒洋洋的,似乎是没睡醒一般,带着慵懒的喑哑,而熟悉的称呼让他很自然的放松了身体。
“零……”
沢田纲吉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身后不是佣兵,而是十年后的蓝波。
十五岁的蓝波穿着不是他之前见到的那件奶牛衬衫,而是很正常的衣服,右眼微眯着,歪头浅笑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那个五岁的不正经小鬼头。
“……是蓝波啊。”沢田纲吉垮下肩膀,似是感慨又似是遗憾。
“怎么了,彭格列。”十五岁蓝波搂住沢田纲吉的肩膀,把人往一边带,声音依旧是懒懒洋洋的:“你以为会是谁?”
“啊不是!”沢田纲吉顺从的跟着十五岁的蓝波移动,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带向的方向是墓园的更深处:“见到蓝波我很开心啦!”说着这话的沢田纲吉把心底那抹若有若无的一样感压了下去,他跟着十五岁的蓝波亦步亦趋的往着墓园深处走去,视线在十五岁蓝波身上的黑衬衫上流连了一圈,驱散了恐惧的声音里多了分笑意:“蓝波又乱玩火箭筒了啊,不过十年后的蓝波很让人有安全感呢。”
“嗯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