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和我不相上下便能赢过我吗?”
小凛久抬头看着三日月眼中那一轮新月,清澈而美丽,倒映其中的自己的影子并无不妥,却没来由的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摇摇头,若是自己能拥有与三日月比拟的剑术,能胜过他吗?
这一刻她清楚的认识到,不可能。
三日月宗近低下头来与她平视,微笑着问道,“主君,为什么要战斗呢?”
她没有任何需要战斗的理由,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一位剑术高超的审神者。
她又问,“那三日月是为什么呢?”
俊美的付丧神笑容不减,说,“因为主想要爷爷我做陪练啊哈哈哈…”
他站起身来,还不忘将小小的主君抱起来放在自己肩头。
小凛久的视线一下子从贴近地面抬高到屋檐之下,从长廊眺望到的景色顿时不一样了,更加鲜明生动,也更加开阔。
“主战斗的理由即是爷爷我所战斗的理由,主要是问我为何而战,爷爷我也回答不出来哈哈哈……”
“主心之所向,即吾刃之所向。”
……
凛久踏入已经有些破旧的鸟居,石板路已经生出不少青苔,两旁的树荫摇曳,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哇~妈妈~”
“妈,啊~”
两个小小的女孩摇摇晃晃的向她跑来,带着高兴的笑容。
“啊啊,别跑太快呀小祖宗们!”后面一只鹤丸慌乱的追上来,远处是坐在廊上自顾自饮茶微笑的三日月。
她的心忽然落回实处。
没有答案那便去寻找,总会找到的。
凛久在做审神者时就在某些地方有着异样的执着,如果现在她还不能得出令自己满意的结果,她就会选择埋头苦干。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发挥到极致,符术也好结界也好,从零开始的剑术也好,她希望自己能在有机会触碰到答案的时候,拥有自行选择的能力。
其实有了那么出色的个性,她干脆就在这个世界重新安顿,甚至去做个人人推崇的英雄也勉强算是在同个岗位上重新就职了。
可是她做不到,她执着的想得到一个答案。
正如三日月问她的那样,她做了多年审神者,从手忙脚乱到独当一面其中种种不足以尽数用语言表达,英雄当如是,她在入门之前就心怀敬意。
凛久坐在沙发上,一边粘着一个奶娃,她们手脚并用不知道在玩手里的娃娃还是在向她撒娇,咿呀学语,时不时断断续续吐出一些连不成句子的词语。她颇有耐心的一边应付着两个女儿的玩闹,一边给她们喂食碗中柔软克化的食物。
“无论看多少遍,都要被这种画面治愈啊~”青江笑眯眯的说着。
“是啊…”药研点头,语气却很是无奈,“我总觉得相处这么久还是不太了解大将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会就这样决定生下孩子……”
“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呢,”青江将最后的收拾做好,想了想道,“可是主,从那以后,笑容变多了呢…”
“…大将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呵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