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瞒各位先生,其实我并不喜欢我的专业,我喜欢的是曲艺。我也知道女孩儿说相声很难,这一点先生们也强调过,但是我心怀梦想,选择了自己想走的路才不会让自己后悔,哪怕最后我失败了,但是至少我尝试了,也就没有遗憾了。”就像在张云雷这件事上,她等了他六年,寻了他六年,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相反乐此不疲。有了期盼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过。
“这姑娘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李文山先生在和谢天顺先生咬耳朵,他是真的觉得面前的人特别的熟悉,特别亲切的感觉,可是他又想不起来她像谁。
“姑娘的才艺怎么写了个‘无’?”谦儿大爷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因为我会的东西都不是专业,所以不能说是特长。真要说特长我的腿倒是挺长…的……”程沅兮尴尬的笑笑,她进来的时候看了一圈儿,女生里她是最高的,而她七三分的比例更是让她显高。
“哈哈哈哈”这姑娘有趣,李文山先生很捧场的出来缓解尴尬,“小姑娘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的父亲是曲艺演员,母亲是医生。”程沅兮如实回答。
“哦?”李文山先生来了精神,“也是说相声的吗?”
“回先生的话,在我的记忆力父亲并没有说过相声,但是他总是跑小园子和茶馆唱戏。说起来我接触德云社,也是因为父亲,出国求学之前他总是带我来德云社,来的就是天桥剧场,但他总是扔我一个人看演出,开演之前就跟我说他一会儿回来,结果一等就等到演出结束。这个大骗子!”都快七年了,时间真快……一晃她都成年了,而父亲也离开她好些日子了。这个骗子!约好一定要回北京天桥剧场陪她听相声的,结果回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听到她的话,这下不止李文山先生坐不住了,其他五位也有了猜测。谢天顺先生最先开口问,“令尊是?”
“家父是程天胤。”提起父亲她便无比自豪。
这个名字如惊雷一般贯穿耳朵,直击心脏。李文山先生终于知道为什么看到程沅兮就感觉那么熟悉了,原来是他的女儿啊!多年前的不告而别,这些年只有在他生辰的时候才会有个讯息,他疼爱的儿徒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哪怕不说相声,只要回到他身边来就成。
台下这几位都是与程天胤相识的,这些年都是念着他的,他为了德云社的大局,忍辱离开。那个时候德云社才刚刚步入正轨,几位元老一力保他,但程天胤明白他只有离开德云社,那个人才不会针对打压德云社。师父他们于他的恩德,他无以为报,他只能担下子虚乌有的罪名,保下德云社。他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师父们的心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六个人把表情管理的特别好。郭老师开口问,“姑娘,会唱小曲儿小调吗?”
“给先生们唱一段《打新春》。”她看到桌子上的那副快板就想起了张云雷唱的了,就想在他曾经站过的舞台上唱一段他曾经唱过的太平歌词。她挽起袖子,很熟练地打着快板,“青儿未说话诶先把这笑脸儿仰啊……”
这是正正经经学过的孩子啊!有她爹的影子!但是在郭老师眼里却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是他的小辫儿,一板一眼,与心爱的徒弟如出一辙!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千里情牵,兜兜转转还是碰到了一起。小辫儿刚回来,姑娘后脚就到。
“姑娘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好的,谢谢先生们。”程沅兮鞠躬下台。
她这算是凉凉了吗?估计是吧……套路不都一个样儿吗?在人多的场面,照顾你的面子,不让你尴尬的下不来台,都是这么婉拒人的。她虽然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