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九字科学员考试的日子;这一日,是李时暮留任明基医院的日子;这一日,是张云雷举办首次个人专场的日子。
对于来考试的学员,程沅兮只能暗暗给他们加油了,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全凭他们自己。对于李时暮,程沅兮是由衷的为小姐妹高兴,她是她这一批实习生里唯一一个留任的,并且还有望成为明基医院历史上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对于爱人张云雷,程沅兮自当是全力支持,从计划专场起一直到举行专场当天,她都一直陪着他排练,一直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狭小的更衣室里,姑娘为自己心爱的男孩儿换上“战袍”。大褂的盘扣很多,但她系得很仔细,一颗一个眼。系完喉下的那颗扣子,再将褶皱轻轻抚平,“无数个日日夜夜,你付出的所有定不会负了你。加油!”
张云雷的指尖轻轻划过程沅兮的眼角,淡捻指尖水珠,“你在替我紧张?”
“我儿子出征可不得紧张吗?”程沅兮浅笑道。
张云雷勾起食指便是一记爆栗,“抄我便宜还不信我!”
姑娘捂住前额,“吾家有子初长成,老母亲骄傲!这回答我角儿可还满意?”
“emmm…”张云雷眼睛向上瞟,随后俯下身来,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程沅兮白了一眼,随即正过他的脸,将自己的唇覆上了他的唇,突然觉得嘴唇湿漉漉的,柔软似果冻的物体扫过朱唇。她猛地松开他,掩住唇瞪了他一眼,“什么毛病?你自己说吃了我几次口红了!”
“谁叫媳妇儿这么诱人?”张云雷凑到她面前,鼻息交错间又偷了姑娘一吻,还把口脂吃了个一干二净。之后便开门出去了,脸上挂着狐狸吃肉成功的满足感。
“小辫儿,你嘴上的口红色号可真眼熟啊哈哈哈!”闺蜜孟鹤堂坏笑道。
“跟九良玩儿去!”张云雷也是个脸皮儿薄的,被这么多人围观也会不好意思。
“小九懿的口红吧?”孟鹤堂不死心的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张云雷的耳朵特别敏感,且不说孟鹤堂问的内容,就单论他喷洒在他耳尖的气息就足够令他红了耳朵。假愠道,“一边儿去!别胡说八道!”
“呀!孟孟!”在更衣室里就听到孟小哥的声音了,这会儿见着人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孟孟,我的小团子呐?”
“他在书馆那儿呢,我带你去找他玩儿。”孟鹤堂被程沅兮眼睛里的星星闪的差点晕过去。
“程九懿!你过来给我整下头发!看被你薅成什么样儿了!”张云雷咬着后槽牙,拒绝造型师给自己打造型。竟然当着他的面儿对着别的男人晃星星,还要去找别的男人玩儿,真的是放肆了!
“来了…”程沅兮原本的兴奋被张云雷一盆冷水给熄灭了,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她冤枉,什么时候薅他头发了,失落地跟孟鹤堂说了声抱歉,灰溜溜地去伺候张云雷了。
张云雷本就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今天也是被气狠了,各种刁难程沅兮。姑娘也是个要面子的,被嫌弃几次后撂下摩丝掐着他的脖子,“张云雷!我招你惹你了?小狐狸精,小爷我还治不了你了?”
“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孟鹤堂去解救即将窒息的张云雷,“九爷,大人大量别折腾他了,今儿他专场,一会儿见不着正主,对不住师父砸下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