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的衣襟怎么会散了?”
“郎君可能是,可能是睡相不好蹭开了吧……”
“哦。”从来定力非凡,行军时挂睡在树枝上一整夜不动分毫的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放开了她。
沈令蓁缩回手,苦着脸揉被拧疼的腕子。
霍留行低头瞧了眼她腕上的红痕,空握了握拳,像在惊讶这力道就能伤着人小姑娘,再出口,语气便和缓一些“是,我睡相向来‘不好’,劳烦你费心‘照顾’我。”
沈令蓁一个激灵,老老实实平躺回去,拱进被窝摇摇头“不客气,不客气的……”
霍留行紧了紧衣襟,重新阖上眼睛,心中却有些不大平静。
怎么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尚且风雨不动,这女孩家却先忍不住毛手毛脚了?
嫡皇子在庆阳街市遇刺受伤,霍家身为臣子,理应竭力查明刺客身份,给皇室及朝廷一个交代,并保证赵珣接下来的安全。
尽管真相已心知肚明,台面上的功夫却一样少不得,一整夜,霍府的府卫里三层外三层地严阵以待,“保护”着正客居于此“养伤”的四皇子。
清晨,京墨忙碌彻夜后归了府,到霍留行的书房向他回报,称刺客没有留下活口,但在每具尸体的后颈处都发现了一块鲜红色的圣火纹样。
这个印迹,正是白婴教教徒所有。
空青在旁嗤之以鼻“好奇了一整晚,咱们这位殿下到底要将这自导自演的刺杀戏码嫁祸给谁,原是白婴教。真是可怜了这替罪羊,从前胡作非为惯了,如今谁都能给它泼上一盆脏水,伸冤也没人肯信。要我说,谁知道这些年白婴教究竟还存不存在,说不定早被剿灭了,现下所谓的白婴教教徒,不过是某些贵人暗地里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