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管明哲家里出事了,上上次提前感知到班长和学委的爸爸出事了……是不是有点乌鸦嘴?”
“这哪里是乌鸦嘴啊,要是没有你才真的会出事呢,你这分明是逢凶化吉!”
“但每次都是我身边的人出事,好像自带了走到哪哪出事的’死小’光环一样。”
“你知道六人定律吧,两个陌生人可以通过六个人建立联系。在这个地球上,每分钟每秒钟都有人出事,病死的、车祸死的、被高空坠物砸死的、自杀的……要是我们真去计较,那每个人都自带了死小光环,不是他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在出事,就是他亲戚的朋友的朋友在出事……”这番话明显是在瞎扯,但乍听上去又有些道理,喻临安慰越维新时真有急智呢!
越维新立刻就被安慰到了。其实,他刚刚那些话是故意说出来逗喻临的,乌鸦嘴的说法也好,死小光环的说法也罢,都是他的一种自我调侃,但喻临的表现显然让他非常感动。
但有时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越维新很快又被动预言了一次,他身边又有人要出事了。
喻柏凯临睡前,越维新跑来他卧室外头敲门。
“李教授会陷入一个特大骗局中。”越维新这一次的预言也非常清晰,“骗的人算是他一个朋友。那朋友手里有古代某位书法家的真迹,非常值钱,并且各种鉴定证书齐全。他需要资金周转,就想把真迹卖给李教授。李教授虽疑惑他为什么不拿去拍卖,但那人说,他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把真迹拿出来卖钱,宁可少卖几百万,也要给它找个珍它爱它懂它的买主。”
李教授就是那个在微博上帮我友穿说话的语言学家。他很相信那人人品,大家同在收藏圈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人有任何不好的传闻。他却不知道,人是会变的。这人在过去一年中身染毒瘾,又被人诱着赌博,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手里确实有本真迹,但那本真迹已经偷偷卖给了一个外国人,然后又拿出了几乎能以假乱真的赝品来骗李教授的钱。
听了越维新的话,喻柏凯问了很多的细节,问清楚了那个骗子的名字和他要拿出来的赝品名字,把每个细节都问到了。他立刻给特安办的外勤小组打了电话,强调说“……盯着他,必要时找其他单位合作。他背后肯定有大鱼,涉及到了文物走私、毒品交易等等。”
挂了电话,喻柏凯拎着衣服就要去卫生间换,正如他在电话里说得那样,这事并不简单,他必须马上赶去单位。但去换衣服前,他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向越维新,郑重地说“你绝对不是乌鸦嘴,绝对没有给周围人带去霉运。宋先生在海外遭到恐怖袭击的那次,你的预言不仅救了宋先生和广场上的其他人,还让我们国家在国际上和其他国家博弈时多了砝码。这里头具体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说了。管明哲家里的那次,你让特安办注意到了管明哲,给帕和涅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半寄养家庭。这一次,你的预言看似只是让李教授免于骗局,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很可能让一个在暗中走私贩毒的大型犯罪组织浮出了水面……”
越维新愣愣地看着喻柏凯。
喻柏凯摸了摸越维新的头,说“你给我们带来的帮助比你想象中还要多。”
越维新嗯了一声。喻柏凯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又在越维新头上揉了一把,然后利索换衣服去了。越维新慢慢地走出了喻柏凯的房间。路过喻临的房门时,越维新的脚步停了停。
喻临不知道,如果他这会儿打开房门,越维新会激动地抱着他说“你爸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