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她嫁的是哪个王爷呢?
亲王?郡王?异姓王?
既然是宫廷斗争,后面还有n王乱斗,这里的王爷当然多如狗。比如昨晚差点儿侵犯她,后被她砸地死活不知的色鬼,明显也是王爷。当然,那不可能是她丈夫。
钟意如巴拉了一边梦境,再使劲儿回想了一遍了解到的剧情,愣是想不起来。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谁。不仅不知道名字还不知道长相,她还不知不觉跟人家同床共枕过了……
呵呵,穿的一手好书。
在前往寿安堂的一路上,钟意如都在低头纠结着自己苦哈哈的新人生,自觉像一颗蔫蔫的苦菜。
当然,在王府过往下人的眼里,王妃是不可能像棵苦菜的。纵然她名声不堪,大家心底里甚至有些唾弃,觉得她败坏了王府的名声,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她的美貌。
府里老王妃年轻时便极爱牡丹,王府在她的布置下,八色具备,浓浅不同,从寻常可见的首案红、朱砂垒,到顶顶珍贵的姚黄、魏紫,如今正是大好光景,万花开遍,姹紫嫣红,可是满园的花儿都比不得王妃的颜色。
春来渐暖,香桃给王妃挑了单薄春衣,前腰素束,不盈一握,湘妃色的裙裾轻软款摆,绣着的鸟儿在春风里似要飞起来啄那青玉雕成的襟步似的,给这美人儿添了几分灵气似的,越发惹眼了。
十五岁的年纪,即便嫁了人还是花一般的娇嫩,任何人乍一看,都不觉看愣了去。
只是平日里王妃总是昂首挺胸,随时要发怒了训人似的,下人们哪里敢抬头多看,见了也是低头行礼,匆匆避过,哪里见过眉眼含愁、娥首低垂的王妃?不像苦菜,倒像一朵蔫蔫的牡丹花。
钟意如哪知道别人怎么揣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蔫蔫地带着香桃跟着侍女一路走,到了地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来了。”
听到平和里带着些淡淡的声音,钟意如才回神,抬头看向说话之人。
那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夫人,身着暗紫色方胜纹的华服,头上簪着八宝累丝攒珠头面,贵气端庄,且气质极好,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美貌风华。
钟意如听着两个丫鬟行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于是愣在了那里。
“坐下吧。”老王妃也也不在意她行不行礼,也不正眼看她,只又说了这么一句。
钟意如就默默地坐下了。反正都穿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唉。
先前那位高挑的侍女铃月奉了茶上来,然后老王妃略挥了挥手,铃月就躬身退了出去。香桃看了眼自家有些不对劲儿的主子,暗暗担忧,但也只能退下去了。
钟意如顿时觉得气氛有点严肃起来,有心想打破这种气氛,又不知道说什么,又开不了口喊娘,于是就干巴巴地坐着。
老王妃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瓷杯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然后才开口:“昨日长公主的寿宴,玩得可还尽兴?”
钟意如一脸茫然。提起昨晚,她只想到被她砸得死活未可知的某王八,长公主寿宴怎么样?不知道。她只能含糊地答道:“还好。”
“听说寿宴上,你又与镇永侯家的小姐闹起来了?”老王妃的脸色还是淡淡的,不过一个加重的“又”字,已经透露着几分不悦的情绪来。
钟意如听到这个,总算回过神来了,镇永侯家的小姐只有一位,不就是女主吗?再结合长公主的寿宴她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