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两人来了,香桃就把她从榻上催起来,往死里捯饬,给她梳了最复杂的发型、戴了最贵重的首饰、穿了最华丽的衣服,折腾了这么半天,也把她们晾地彻底。
最后这丫头还兴致勃勃地跟她说:“王妃,咱们好好挫挫她们,出出以前在府里被她们欺压的气儿,让她们敢上门来!”
于是钟意如就这么华丽丽地出场了。
现在看她们脸色难看地行了礼,钟意如就笑了,“都是一家人,何需行此大礼。”
行完礼了才说这话……两人脸色更难看了。
偏偏香桃还脆生生说了句:“王妃,国礼大于家礼呢,忠勇伯夫人和小姐向您行礼是应该的。”
钟意如瞥了这洋洋得意的小丫头一眼,知道她是讨厌死这两人了。刚好,自己也讨厌她们,嘿嘿,她们真是沆瀣一气啊,不,是同仇敌忾!
钟安如忍不住火气了,朝香桃叫道:“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看来到了王府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规矩!”
又朝钟意如道:“王妃娘娘可得把下人管束好了,王府可不是伯府呢!”刚说完就被自己母亲狠狠扯了一下。
钟意如抬手拍拍委屈的香桃,瞥了钟安如一眼,脱口就怼:“亏你还知道这是王府,轮得到你来训斥我的丫头?”
这话太不留情面,钟安如一哽,脸色立刻涨红起来,差点就被气哭了。香桃则觉得格外地解气。
忠勇伯夫人死死拉住了女儿,勉强笑道:“安如年纪小,说话不知道轻重,王妃娘娘勿怪。”
“跟我就差一岁,也不小了吧。”钟意如又怼了一句,才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坐下说话吧。”
母女俩才脸色难看地坐下了。
钟意如好整以暇打量一番,这位继母成熟艳丽,风韵甚佳,怪不得能把原主渣爹迷地团团转;继妹则长得杏眼桃腮,杨柳细腰,也是个美人胚子,啧啧啧。
母女俩被她这毫不隐晦的打量目光看得,又是恼怒又是不安,正想说话,就听她开口:“说吧,今天来干什么的?”
忠勇伯夫人总感觉今天的钟意如换了个人似的,说话都不对了,因而只能压下心里的打算,斟酌道:“听闻王妃这段时日不太走动,府里老夫人和老爷都十分担忧,故而让我们来看看。”
老夫人就是原主的祖母,虽然后来因为原主屡次犯蠢极其失望,但小时候还算疼宠的。至于原主的渣爹?呵呵。
钟意如就略过了渣爹,问道:“祖母她老人家还好吗?”
“老夫人身体硬朗。”继母突然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毓敏这孩子孝顺,又聪明乖巧,日日到上房请安,老夫人自然高兴。”
她说完了抬眼盯着钟意如看,希望她脸上出现以往听到这话时的怨愤、恼怒,可是今日这招好像不灵了,钟意如听完只是哦了一声,“那就好。”
忠勇伯夫人不由得十分失望。同时又暗暗疑惑,不知道这个继女怎么变了性子一般。
因为出现了一个新的人名,钟意如扒拉了一遍记忆,哦,这个毓敏是原主的亲弟弟,钟毓敏,也是忠勇伯府这代唯一的男丁了。
原主的母亲就是生弟弟的时候难产去世的,当时才七岁的小女孩自然而然讨厌上了弟弟。后来发现经常气娘亲的柳姨娘被扶了正,她死也不肯喊娘,弟弟却渐渐亲近了这个女人,跟这女人母慈子孝起来,更是恨他认贼作母,又怕他被那女人心狠手辣害了,劝说几次无果,越发气恼。
继母暗中常用弟弟这事儿来激原主,每每令她暴怒不已,也令她更加怨恨冷淡了弟弟。在继母的引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