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在那里,钟意如自然也接到了一些帖子的,不过她都没去,一来她本身就不喜欢这些贵妇聚集的宴会,二来她名声在外,去了不是给人家笑话?
她就答道:“我性子冲动,脾气不好,总是闹得大家败兴而归,干脆不去了,在府里养养性子。”
听到她说要养养性子,老王妃差点惊掉了下巴,旁边的铃月高嬷嬷等,也是觉得耳朵听岔了。
向来蛮不讲理、死不认错、自觉天上地下唯她是对的主儿,竟说要养养性子!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只有香桃还算是比较淡定,她日日伺候在旁,被王妃几番惊世骇俗的举动锻炼地已经淡定多了。
当然香桃也不知道王妃性子是好了还是坏了,说她好吧,她能乔装打扮私下出府;说她不好吧,王妃这段时日已经不念着那镇永侯府世子了。打实说来,王妃倒真是变了个人一般的。
老王妃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回神,瞧着她问:“知道养性子,那以后还处处针对人家镇永侯府小姐不了?”这话问得隐晦,实则是给她留点情面。
钟意如也清楚,略一思索,趁机坦白心迹:“之前都是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儿,王府待我极好,我既嫁了人,就不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老王妃一愣,确认般又问:“那以后是决定掐断那不该有的心思,好好过日子了?”
钟意如迎着老王妃审视的目光,认认真真地点头。
她是不想再跟傅长鸣有任何瓜葛了,但愿他也不要太记恨着自己,虽然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老王妃看着她,确实看不出半点儿敷衍的心思,心下有些惊奇,半信半疑的,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呢?半月前不还是胡乱闹腾吗?”
钟意如有点尴尬,硬着头皮道:“那是……猪油蒙了心了,再不会了。”
老王妃嗯了声,端起茶杯慢慢抿了口,突然又叹了一口气,“既要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倒和我还是这样生份?”
“啊?”钟意如茫然。
“许久没听你喊我一声娘了。”老王妃看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满。
钟意如一怔,张了张嘴,一时还真喊不出口。
前世她父母去世地早,后来林先生虽然收养了她,也不要她喊爸爸,她一直都挺独立的,尤其是后来做武替摸爬滚打,都是自己一个人,感觉父母亲情什么的,离自己挺远的了。
然而看着老王妃端庄慈爱的脸庞,不好叫她失望,只能低低喊了一声:“娘。” 喊完之后,她还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老王妃一听,紧绷了许久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
一番话下来,不管她有些话是真是假,看她性子确实变好了,老王妃心底多少有些欣慰的。
钟意如也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往后世道真的乱了,她有一个王府庇佑还是要的,至于好好过日子么……再说吧。
气氛一松,后边才是真的闲聊起来,老王妃转而说起之前听到的热闹来。
“昨天新河郡王又受伤了,听说是在福云酒楼就贼人打的,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回去就卧床不起了……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京城重地,连郡王都敢打,可见这贼人是大胆狂徒,无法无天。你不出去也是好的,免得遇上了贼人。”
听到老王妃对“贼人”的评价,钟意如有点讪讪,实在忍不住说一句:“那新河郡王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