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嘉许苍凉的笑了下,对老人说“您别笑话我,明年,肯定热热闹闹的。星星也在。”
门铃响了,大过年的谁来串门
他也没叫外卖。
又响了两下,摁的人很急促,连摁带拍的,催促他赶紧去开。
一开门,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哭的梨花带雨。
她本该在家里,和家人过团圆年的。
沈星梨伸手要抱,言嘉许心脏皱成一团,无法,再也无法跳动了。
她说“我和妈妈断绝关系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言嘉许没追问为何,赶紧把她拽进来抱怀里。
她在寒夜里赶了一大段路,周身冰冷。言嘉许先脱掉自己的睡袍,再把她的羽绒服,毛衣,裙子,衬衫全脱了,赤条条的一个小姑娘。
他用睡袍裹住她,抱回房间,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沈星梨任他折腾,终于暖回来,躺在被子里又说了一遍“我真没家了,怎么办呀”
言嘉许把她往自己怀里捞了捞,不甚在意地笑了下“巧了,我也没有。”
沈星梨眨眨眼,还是难过。
言嘉许一笑,温柔的吻落在她眉间“怕什么,傻孩子,我就是你的家。”
外面的鞭炮实在是吵,沈星梨再醒过来,才是凌晨三点。
言嘉许不在身边。
她披上睡袍去找,只见男人在书房,对着电脑发呆,又看看窗外的月亮。
沈星梨指了指对面那扇黑着的小窗户,说“你知道吗每次我想你的时候,都会趴在窗口看你。不仅能看到书房,还能看见你的房间,看到你在干嘛。”
言嘉许搂住她的腰,放自己腿上“我也是。”
两个人笑了起来。
言嘉许“以后不用偷看了,住一个屋,你可以直接看。”
沈星梨眼睛弯了弯,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钻,“嘻嘻”
她还是他最爱的那个小小姑娘。
言嘉许想起两个小时前跟曾红的通话。
曾红质问他“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言嘉许不卑不亢,“她好不容易睡着,你有事就跟我说。”
曾红蛮不讲理。
言嘉许说“我很抱歉。但不能用还这个字,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体。从她五岁开始,到现在,我爱了她十五年,这不是只有爱情,也是亲情。”
“我没有立场去谴责您。过去她痛苦的这么多年不能挽回,但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再用任何理由去伤害她。”
他没跟曾红多说什么保证,毕竟说了她也不一定信。
信了也不代表这就是一辈子的保证。
言嘉许不喜欢做保证。
他没跟沈星梨坦白关于通话的事情。
沈星梨睡不着,埋怨外面的鞭炮声太响了。言嘉许把她抱起来,小小的一只缩在自己怀里,活脱脱的小猫咪。
他把她抱到露台,包着毯子看漫天绚烂的烟火。
她的眼睛里倒映出了璀璨,星光,还有他。
沈星梨亲了下他的下巴,一如多年以前,她悄咪咪地趴在他耳边“哥哥,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
言嘉许配合着,他不觉得小胖梨能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事情,于是无聊的耸耸肩。
沈星梨凑近了,笑道“沈星梨爱言嘉许呀,许多年。”
看吧,他就说这不值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