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语听着这样的话,也有点很铁不成钢的无奈,其实隋二国和姜艳红也需要分家才能提高自己家的生活,否则他俩永远是老大一家和老四一家的垫脚石。
不过此刻不是处理隋二国一家问题的时候,冯静语一指王莲花屋,说:“我们家的被子,一床都没了……”
冯静语说完,王莲花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堵着门不让人进去看,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着:“冯静语你这个狗东西,又发什么神经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没拿你家被子,而且自己屋的东西自己没看好,你怨得着别人吗?”
冯静语往旁边挪了两步,刚好从被砸坏的门一角,看到了里面崭新的两条被子。
冯静语笃定,那就是自己家的被子,所以她也不怕对峙。
咬咬牙,冯静语再次擦了擦眼泪,她语带嘲讽:“我自己家的东西,就算放到大街上,那也不是有些人偷东西的借口!”
王莲花听后,指着冯静语就要继续骂,可冯静语猛地一伸手,将王莲花给拽了出去。
踉跄了好几步终于站稳的王莲花,回头就骂:“狗·日·的冯静语你这是干什么?你他娘的想死了,是吗,我告诉……”
王莲花的骂声到这里突然停了,因为冯静语已经冲到了他们家,快速拽出来两床新棉被,从她家又冲了出来:“大嫂,你还说你没拿?”
王莲花脸上一窘,扯着嗓子喊道:“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被子!”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特有的威严和镇静,仿佛千年古刹内让人信服的得道高僧,一句话便让人觉得自己渺小仿佛蝼蚁,“你们家又怎么回事?今天上午老五媳妇儿被欺负着干男劳力的活,晚上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家子又欺负人了?”
朱礼尙着实老了,他走路都有点颤巍巍的,可是他在西里堡声望太高,一出现,没一个敢吱声了。
冯静语看看朱礼尙身后的隋军戎,而后连老爷子都不顾了,拉起朱礼尙的手就到了自己屋门前:“支书,您别说我撒泼不讲理,您看看我们这屋里有什么,能住人吗?”
隋老爷子也跟着进去了,而后不仅朱礼尙愣了就连隋老爷子都愣了,这屋子竟然比昨天还要破,昨天屋里还有个瘸腿的四方桌和两个条凳,今天这屋里连这些都没了,只剩下一个暖瓶和床上一个草垫子,之后便再无其他。
朱礼尙还没说话,隋老爷子一回头,冷然盯着王莲花,一字一顿地说:“王莲花,你给我滚回王家屯去,我们老隋家,没你这个儿媳妇儿!”
隋老爷子这话一说,王莲花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要知道被赶回娘家,在这个时代,对女人来说,可是最丢人的一件事。她赶紧争辩道:“爹,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该死的陈丽华教唆我的,要不然我哪儿敢啊?爹,你不能赶我走,今天这事儿真不是我的错,你要是不信就去老四屋里看看,军戎家另一条破被子、你给我的棉垫子和桌子凳子都在他们屋里放着呢。”
以为冯静语正和王莲花斗,陈丽华在屋里笑嘻嘻跟隋四民说:“今天冯静语可气死我了,这就让她尝尝我的厉害,哼,算计过来算计过去,这狗·日·的竟然还敢算计我?呸,她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隋四民也觉得解气:“就是,军戎今天也不要脸,不给我帮忙,弄得我今天只拿了四个工分,差点被那帮男人笑话死。”
“所以我才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咱们现在不能出门,现在冯静语肯定以为都是王莲花干的,就让他们今晚狗咬狗去吧。”
两人说着说着,突然屋门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