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黑,太阳升起又落下,始终只有一个人。
“怕吗?”他突然开口。
“怕什么?”
“怕我?”
她一时回不上来,怕吗?白天他举动癫狂,收不住手的暴力,姜芷溪确实是怕的,甚至不敢靠近,可她无从解释持续到现在的快速心跳,还有独身一人来见他的勇气。
好像这一刻才意识到,柏翊不是和卫衍川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可以当做弟弟的人,他是一个男人,已经成年的,与她性别对等的,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具有压倒性体力的男人。
姜芷溪最终摇头,她想自己应该是不怕的。
他没有开全部的灯,屋子里还有点暗,靠在沙发上,面含讽刺:“为什么不怕?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普通的孤僻,我有病,随时可能发病,控制不住。接近我没有任何好处。”
接近我没有任何好处,你还一而再再而三不怕死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