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快四个小时,季越东把车开到一个加油站,吉普停在里面。他和郑元走到外面去抽烟。季舒坐在7-11里,季越东给他买了冰淇淋让他吃。郑元看了眼季越东说:“待会车我来开。”
季越东皱着眉,问:“你行吗?”
郑元翻了个白眼,“你就好好休息吧。”
这个时间,太阳还很大,晃得人睁不开眼。他们抽完烟要回去,季越东拿出随手带着的清新口气喷雾,自己洒了点,又丢给郑元,郑公子不情不愿拿过喷雾往自己嘴里按。
附近有一个快餐店,随便吃了点,季舒要了一杯可乐回车上喝。郑元开车,季越东就和季舒坐到了后面,季舒特别开心,抱着季越东的手不撒开,挤过去和他说悄悄话。
他可乐喝不完,季越东替他把剩下的一些喝完了,空杯子放在一边。季舒的手沾了水凉凉的,季越东扯了一张纸替他把手擦干净。
季舒看着季越东的动作,又抬起头来,他鼻头耸动,皱成了一只兔子,“抽烟了吗?”
前面开车的郑元一愣,他低头,扯着自己的衣领嗅了嗅。
季越东说:“抽了一根,味道重吗?”
季舒的手捧在季越东的下颌上,他仰起头,鼻尖擦过季越东的喉结,他说:“不重,有股蜜桃味,有点甜。”
男人的喉结耸动,季舒盯着那块凸起,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张开嘴,趁着季越东还没反应过来,牙齿碰上去,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吉普突然加快速度,车笛声快速响了几下,纸杯歪斜冰块掉了出来,季越东把季舒推开,小孩往后倒,后脑勺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光像是射线,把季越东一段起伏无常的心电图印在了脸上。
季舒捂着后脑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看着季越东,神情委屈,“怎么了?”
季越东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他咳嗽一声,对季舒说:“你以后……不能这么随意……咬人。”
“咬疼你了吗?”
季越东缓缓摇头,歇了一口气,“不疼,只是……”只是被吓到了。
他吞下了之后的话,附身去把洒开的冰块拾起,问郑元要了一张纸巾。郑元单手扶着方向盘,头也没回扯了一张纸给季越东。
季越东擦干了水渍,把面纸卷成一团塞进了纸杯里。季舒见他停下动作,他就把头凑过去,背过身,“你看看我后脑勺是不是肿了。”
季越东抬起手碰了一下,果然是肿了一个小包,他有些心疼,手顺着季舒的头发抚摸,他轻声道:“对不起啊。”
季舒晃着脑袋,他抓住季越东的手,压在自己肩膀上,身体很自然的靠过去,他问季越东,“为什么不能咬人。”
季越东还没回答,郑元在前面说:“因为那是很亲密的举动,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么亲密,小朋友你不是你季爸爸的情人,所以……以后别这样做。”
那应该是季舒第一次听到“情人”这个词汇,他国语不好,茫然地看着季越东。季越东没有为他解释,宽大的手掌轻揉发顶,像是默认了郑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