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看着电影播放片头,侧头又看了看季越东,他喊道:“电影开始了。”
季越东掐断电话,他站在季舒身前挡住了电视,季舒脑袋往外撇要去看电视,季越东说:“要不要去郑元那边跨年?”
季舒目光投向季越东,他问:“你去吗?”
季越东笑了,他说:“我当然会去,不过你想去吗,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去了。”
“我没关系的,只要你在我都可以。”
季越东其实不太想带季舒过去,小孩手受了伤,又是什么都不懂的。郑元的局大多不健康,只不过郑元在电话里再三说了,这次就是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他刚从华盛顿回来,还给季舒带了礼物。
季越东打算就去一会儿,吃了饭就带季舒回家。
他给季舒换了件衣服,红色唐装夹克上绣着大面积的花卉,里面是黑白相间的短袖,唐装就穿了一只袖子,半边空荡荡地垂着。出门的时候季越东怕季舒会冷,拿了一条围巾裹在季舒脖子上。
黑色齐柏林停在会所门口,这里季越东来过几次,把车钥匙递给门童,他绕到副驾驶,打开门牵着季舒的手下车。
包厢在三楼,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郑元正帮一美女看手相,见到季越东他们便站了起来。季越东和他打了个招呼,帮季舒把外套脱下挂好,郑元就看到了季舒受伤的手,啧啧两声,“这小孩怎么几天见不到,手就折了?”
季舒纠正道:“是骨裂。”
季越东拉开椅子让季舒坐好,他摇头道:“去超市的时候自己玩那个推车,摔了一跤,右手骨头被砸出了条小裂缝,幸好不是很严重。”
郑元听了露出同情的表情,季舒像是没看到,他扯了扯季越东的袖子说要喝橙汁。
季舒长得很漂亮,瘦瘦白白一小孩,还受着伤,绑着绷带,用左手艰难夹着菜,吃饭时收获了不少怜惜的目光,还有新年红包。
郑元那帮朋友个个出手大方,红包里厚厚一叠。季舒对钱没有概念,也从来不知道红包是什么。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季越东,季越东也没在意,就说:“收着吧,人喜欢你才想给你红包的。”
一顿饭,季舒收获满满,季越东让郑元拉了个群,快吃晚饭的时候,在群里发了个更大的红包。
郑元接下来还有活动,要去酒吧跨年,季越东摆手说:“我就不去了。”
“那你去哪?”
“回家啊,陪小孩看春晚跨年。”
季越东这么说,郑元已经免疫了,他嫌弃道:“快走吧,不想见到你们。”
到家差不多十一点,中午刚洗了澡,晚上就不洗了。季舒回房间换了一套睡衣下楼。季越东在外面抽烟,听见响声就掐灭了烟头,他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等味道都散了再进去。
季舒坐在沙发上,他刚才听季越东和郑元说看春晚,找了几个台,看着热闹非凡的联欢晚会,他皱着眉指着电视问季越东,“你说的春晚是这个吗?”
季越东失笑,他就是和郑元开玩笑的,他坐到沙发上,扫了眼电视,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十二点的时候,电视里节目的跨年钟声敲响,季越东确定了这节目就是春晚。
季舒蜷缩在季越东怀里,他已经是很困了,季越东说了好几次回去睡觉,他就是不答应。
他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响声,眼皮艰难地睁开,季越东后背靠在沙发上,他低头看着季舒。季舒抬起头,单手抱着季越东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眼皮半耷拉着,打了个哈切,轻轻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