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确实表现得格外毫不留情就是了。
随着大门嘭地一声被合上,十束多多良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吠舞罗里。突然被委以重任的太宰治双手捧着冻酸奶目送十束离开,然后转过身把手里的盒子塞到八田手里。
然后八田毫不在意地把它丢到了一旁的吧台上。
——可怜冻酸奶几经辗转都几乎都融化了一大半。
此刻,夏日午后的阳光正争先恐后地挤进大厅,将本就洁白的墙壁愈加涂抹上一分光亮。而这份莫名的敞亮,反倒将本就空空荡荡的吠舞罗一楼映衬得更加空寂静默。
“……喂。”终于耐不住沉默的八田美咲拉了拉头顶的帽子,颇有些凶巴巴地对着太宰开了口,“你来这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事实上……嘛……”
“有一伙黑手党可能正在追我。”
太宰治的话音刚落,‘咚’地一声脆响就在他的身后响起。仔细听起来似乎是金属撞击木板的声音。
八田皱了皱眉头,越过太宰治就想去打开门看看,却在中途被太宰拉住了胳膊。
“你们这儿有后门吗?”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八田,棕褐色的瞳孔因着背光而略显暗沉。
……
事实证明,jungle的信息网确实十分优秀,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太宰治自出现在这个世界后的全部行程就已经被淋漓尽致地转化为详尽的文字版攻略当众处刑。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现在的‘赏金猎人’们只是一伙无组织无纪律还不忘到处乱撞——活像一群无头苍蝇到处乱飞的事实。
所以发生这种:某个棒球帽少年突然将手上的金属球棒掷向吠舞罗红色的大门以期能将其撞开的神奇行为,其实也并不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起码这似乎完全在太宰治的意料之中。
不过自从太宰治将一时冲动想要冲出大门一人单挑集体的八田拎到后门离开后,他就完全把选择权交回到了一脸愤愤不平的八田手上。毕竟要是真的较真起来去仔细比对一下二人对于此街区道路的掌握程度,那八田肯定是要远高于太宰治的。哪怕太宰治已经从国常路大觉那里将地图完全地背下来了也不行。
——七月份的夏日,酷暑难挨。更遑论身后还跟着一群心怀不轨的‘黑道’人士。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八田真的以为那些包抄得乱七八糟的‘社会青中年’们是一群围殴而来的黑手党。
他踩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滑板跃上墙头环视一周,本想先计算一下围攻的人数再做打算,却在下一刻立即落回了原地。
“……伊藤先生,您是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多人堵过来啊!!!”
……差点忘记这家伙至今都还不知道太宰治的真名。真惨。
是的。无论是想要计算人数分散开来逐个击破还是放风筝遛到成功逃脱,都不可能成为当前的有效应对方法。
因为每个巷口都已经被完全堵住了。
也就是说——
“哦啦,原来你们在这儿呐——”金属刮过地面的声音刺啦刺啦地响起,同时还伴随着胶底鞋踩过沙砾的咯吱声。
——战斗一触即发。
“……这可真是大危机啊。”太宰治垂下头,黑色的发梢扫过他高挺的鼻子,遮住了他微阖的眼睛。
……
略显阴暗的地下室在失去平坂道反这个述职者后,变得愈加阴暗了——比水流关掉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