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本丸里的鸣狐就算是这些刀剑中的一个。相比起栗田口家其他的那些短刀肋差,前任主人似乎并没有要去关注他的意思,只是任随着他去‘自由发挥’。
而这种半‘流亡’式的生活,反而让他更加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全局。
比如说,现在正呆在他隔壁的压切长谷部。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没错,但是为什么现下的所有刀剑,甚至连审神者都没有意识到。
——这座本丸里的长谷部,其实早早地就已经被派去别的地方执行任务了呀。可是为什么,大家一直对他不知何时的莫名出现视若无睹呢。
不过要是仔细回忆一下,他还真的想不起来这个‘长谷部’是在何时突然出现的——仿佛他本来就该呆在这个本丸一样。
但是那个原本的‘长谷部离开本丸’的记忆,似乎也没有任何差错。
伤脑筋啊。鸣狐偏过头摸了摸盘在他脖子上的小狐狸。被惊动的小狐狸微微抬起头看向他,然后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扫了扫他的脸颊。
轻轻地脚步声从回廊那头传来。鸣狐顿了顿动作,抬起头盯向了一点一点平铺在门上的纤长身影。那身影慢悠悠地过了他的门前,然后渐渐消失在左边的木沿。
鸣狐坐直了身子,目光随着黑色的影像挪移,然后凝固在左手边的墙角处。
脚步声停止了。敲门的细微声响窸窸窣窣。随后推拉门打开的摩擦声刷地一声响起。
审神者大人他……去了隔壁?
……是要找压切长谷部吗?
……
不久之前。清晨。
太宰治在顺手拿走了加州清光的指甲油之后并没有在一夜之间内重生一新的本丸里到处闲逛。尽管自带‘中央空调系统’的本丸里并不如外头那样酷热难挨,反而更称得上一句清爽宜人,但耐不住太宰治他目标明确。
其实在他刚回来不久那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某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但做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
他靠在郁郁葱葱地樱树下稍感慨了一会儿刀剑们行动之神速,四处张望一周后便毫不费力地按照着本丸最初的地图推算到了某几把刀剑的部屋。
第一站似乎是个硬骨头呀——
压切长谷部。
他穿过长长的回廊,最终站定在目的地跟前。只是还没来得及他敲门,单薄的和式木门一下子就被屋内的人员拉开了。
“啊啊都说了绝对会喝了啊难道要脱衣为证——”话音戛然而止。
……嘛,这还真是热闹啊。
一眼望过去,除了本该出现在这里的压切长谷部,矮桌那头还坐着两位朝这边看过来的山伏国广与歌仙兼定。再加上走过来开门的千子村正,这座不大的简陋部屋里竟整整塞下了三把打刀一把太刀,就连刀派都各不相同,真可谓是——有点‘拥挤’了。
不过也省得他挨个去找了。
是的。列在他名单上的刀剑们,一个不落、竟全部都出现在了这里。
太宰治不着痕迹地绕过千子村正的高大身躯朝里面又瞥了一眼。几个空荡荡的瓷碗整齐地摆在桌子上,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沉淀物。
药研藤四郎似乎刚刚来过——不过刀剑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