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子里研究毒药,把自己的暗器摊了一桌子,甚至还在他面前接了两次飞鸽传书。她坐在树杈上看兵书,吃饭挑食,早上赖床,被叫起来就发脾气不理人。他要是沉默,她就忐忑又挑衅地回头看他,似乎在试探他的底线,看他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
杨逍感觉自己好像养了一只猫。刚接来的时候乖巧可爱,却也从不肯让人亲近。现在确定不会分开了,就开始顽劣地咬他的手,吵他,在他身上磨爪子;却也愿意翻出肚皮来让他摸一摸,愿意喵喵叫着撒娇。偏偏她还要故作嚣张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都化了,恨不得什么都由着她。
他知道她有许多秘密,她的身份甚至可能和自己是敌对的,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杨左使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她是正道弟子,他们道路殊途;她身份神秘,他们道路殊途,两者并没有什么差别。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承受压力,他希望这个人是自己。也许将来他会痛不欲生,进退两难,但现在也要为两个人的未来搏上一搏。毕竟再多的困难也总有解决的一天,而她若是走了,便什么都没了。
“你以后不许喝这么多酒了”,陆梓瑶坐到他面前骄纵地说,“以前你不在乎身体我不管,现在我既然要和你一起了,你就得活久一些。”
“好”,杨逍无奈摇头。“你比酒重要,什么时候你愿意以茶代酒陪我喝几杯,我再喝酒。”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梓瑶反而有些心虚,自己是不是欺负地太狠了?
“也不是不能喝”,她扯扯他的袖子,“就是每天少喝几杯。我给你酿酒好不好?酿那种没那么烈,又口感醇厚的。”
杨左使把扯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摘下来,放在手心里握着,“都听你的,我的小祖宗。”
“来,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他说着站起身,把剑递给梓瑶,“尽全力攻击我。”
“你就这么赤手空拳,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
杨逍负手站在院中,笑得好看又傲气,”尽管来。“
陆梓瑶哼了一声,随手挽剑做了个起势,“得罪了,杨左使。”
“我的荣幸,杨夫人”
“谁是你夫人!”
竹林中的小院里,一粉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从院中打到房顶,又从房顶打回地面。梓瑶起初还有所收敛,后来见杨逍招架起来轻松的很,一时被激起了好胜心,下手也愈发重了起来。
陆梓瑶过去的十年里走了赵敏的路数,四处差人打探各门派武功做以备用。是以她虽然内力不如杨逍深厚,但胜在博采众长,身法灵活,倒也算得上武林高手。
奈何杨左使在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功实在深不可测。他单手背后,只守不攻,偶尔还冲梓瑶眨眨眼。
怎么能这么好看呢?陆梓瑶一见他挑眉就没了打架的心思,干脆弃了剑换掌打过去,被杨左使一手捉住抱进怀里。
“认真些,嗯?” 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的武功不错,博采众长变化多端,但后劲不足,遇上内力强劲的对手难免会落下风。” 他拍拍她的腰,“内力需要慢慢修习,你先拿我当靶子练练手。”
梓瑶被他抱得腿软,赖着不想起来 “不是有你在吗?你可以保护我呀。”
“我不放心”,杨逍把剑塞进她手里让她站好,自己手里也拿了一把剑,随手一挽攻了过来。
“底盘要稳,内力运于手腕,守住你的空门…” 杨左使一边给梓瑶喂招,一边指点她动作。
“你的暗器,阴招,都可以对我使出来。关键时刻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