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跟你走吗?”
“求之不得”,他嘴角勾起,纵容地看着她。
他总是这样,嘴上调笑她,眼眸恳求她。不愿束缚她,只能克制地张开怀抱等在原地,等她自己回来。若是有一天她回不来了,他又会如何?
“听闻明教光明左使长居坐忘峰。坐看云起,聊以忘忧,不知左使是要忘了谁?”
“错了”,他摇头笑道,“此夕一相望,君应知我诚,是这个望字。”
他顿了顿,轻笑着说道,“望你,望眼欲穿。”
“不要这样看着我”,梓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明知我不会拒绝你。”
杨左使就在她手掌下闭上眼睛,睫毛扫的她痒痒的。
“好,我不看你”,他语带笑意,“夫人接下来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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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先回坐忘峰与天地风雷四门会和,之后再联系五行旗、五散人商量明教事宜。
“小嫂子来啦?” 范遥早早得等在了总坛,“这一路可还顺利?”
“他差点把人家天鹰教给拆了”,陆梓瑶嗔道,“还什么三天为限,人家不撤天鹰教你还能再打上门去?”
杨逍在旁边不说话,只是面带笑意看着两人。
“不过我家杨左使打起架来是真帅”,梓瑶接着说道。
“以前死活不承认喜欢我,如今怎么和抹了蜜一样?” 杨左使挑眉。
因为过去不敢承认,现在又怕来不及,梓瑶心中一疼,玩笑道:“不说不代表不喜欢。你不也没说,难道你不喜欢我?”
“是”,杨逍坏笑着向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你。”
“你——” 陆梓瑶跺了跺脚。
“哎别生气”,他连忙又走近些,温柔道,“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你们一路没说话,就攒着回来气我的是不是?” 范遥一屁股坐下,俊朗的眉毛皱成一团。
“好了不说笑了”,杨逍正色道,“先召集天地风雷和你手下的几个门主共商大计。我们自己肃正有序,才有实力重振明教。“
接下来的几日,各大门主纷纷前来述职,周边的小门小派也有不少陆续来投靠。陆梓瑶跟在他们身后,看杨逍□□下属,收服人心;看他赏罚分明,进退有度;看他一个人支撑起明教残破的烂摊子,仍从容不迫,风度翩翩。
闲暇时,她便向范遥和侍从打听杨逍曾经的事。听他们讲他年少成名,击败孤鸿子;讲他潇洒风流,爱慕者不计其数;讲他待人义气随心,处事稳重睿智。杨逍偶尔听到他们窃窃私语,也不阻拦,只是摇摇头,笑着叮嘱她若是听到什么坏话,可要给他解释的机会。
陆梓瑶发觉自己之前并未完全了解杨逍。
他在她面前是温和的,纵容的,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平凡男子。以至于她常常把这样的他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忽视了他的理想,他的抱负。
而来到光明顶之后,她见到了更为复杂的杨左使。指点江山时冷傲的他,运筹帷幄时睿智的他,与友人把酒共饮时轻狂的他,对明教不离不弃时坚定的他,痛快时纵情大笑的他,不满时嘴上不饶人的他。
他像一幅画,将胸中沟壑展开给她看;又像一本书,等她细心翻阅。
梓瑶从未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做了跟杨逍走的决定。若是爱一个人,却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全部,那是多大的遗憾呢?
也正是因为见到了全部的杨左使,梓瑶打消了带他归隐的念头。如果她用离